“水母奴隶,你现在滚回去告诉他,要是不肯安安分分地待在皇宫里,那就别做皇帝,反正有的是人想做!”

他话说得直白又不客气,显然?没把凯德那条章鱼当回事。

这也?难怪。毕竟吞噬鱼是出了名的爱财,他的领地最?为富裕,但现在又紧贴着前线,情况最?为危急。

当年?他赞助几百亿给凯德修建空中行宫,现在他有难,这章鱼连句好话不说就算了,居然?还派个?家?奴过来?要钱。

真是给脸不要脸。

等这事安定?下来?,他看凯德这皇帝也?别当了,他们五个?公?爵联手?再推个?更听话的上去好了。

想到这里,吞噬公?爵更是不把水母当回事,直接就打发他走。

水母这种出身,又是beta,根本连当他的侍从都不陪。居然?敢站在旁边碍眼,挡着他看节目。

海因茨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离开。走之前,吞噬公?爵在问侍从:

“今天是哪个?表演?”

“回大人,好像是八号。”

“八号?他都上来?多少回了,居然?还没死,真是无趣。那我不看了,你跟我汇报一下我那五十箱珠宝落地联邦银行没有。”

“这……说来?话长啊公?爵大人……”

海因茨走到后排,路过陆航时使?了个?眼色,意味不明地说:

“把握机会。”

要是能塞个?卧底给吞噬公?爵,何乐而不为呢。

陆航没吱声,他看了眼水母,又看看下面的人,忽然?发现海因茨是这群贵族里唯一没有戴面具的人。

他不需要戴面具。

因为海因茨所做所为问心?无愧。

与此同?时,他听到旁边戴着面具的贵族毫不掩饰地嘲笑:

“海因茨又走了?我就说他是个?没根的东西,他那b玩意根本不能用。”

陆航倒不赞同?。

海因茨就算再无耻,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身为beta却能爬上权力巅峰,办公?室离皇帝仅一步之遥,绝不是表面上奴颜婢膝的小丑。

陆航实在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他犹豫着想走,忽然?看到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走出来?,大声训斥着他的随从:

“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你妈生你之前把蛋夹碎了吗?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被一群学生劫走了车?到底是哪来?的学生!”

“我,我,我不知道,阁下……我真的不知道,饶命啊!”

说着,随从已经颤颤巍巍地跪下去。

“您听我解释……我选的路线经过布布岛,那里荒无人烟,根本不可能有人。这次肯定?只是意外……”

“该死!我那五十箱珠宝!”吞噬公?爵气得发狂。

他不想听侍从的狡辩,一下子张开了长到耳朵边的深渊巨口,一口咬掉了侍从的脑袋。

他嘎吱嘎吱嚼了两下,吐在地上,变成一坨粉红带黑的泡泡糖一样?黏腻的肉。

公?爵左看右看,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守卫,冷声喊着:

“喂,你过来?收拾一下。”

陆航抖了下,遂强行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地小跑过去。他脱下上衣把那团肉包起?来?,光着精壮的上身,单手?把无头鱼拽走。

干活很?利索。

而且情绪十分稳定?。

公?爵多看了他一眼,来?了兴趣,“小子,你是什么鱼?”

陆航回答:“领航鱼。”

领航鱼,也?叫舟鰤,是一种中规中矩不算奇特的鱼。他们各方面都不突出,唯一一点印象深刻的,可能就是擅长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