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毛线没什?么不同。

郁沉递给他, 捏到掌心,也是软软的。

白翎心想,可能是自己最近开机甲开多了,手麻的错觉。

“好吧, 您可以穿上衣服了。”他低身贴一下人鱼, 解释道,“可能是我手指痉挛了,我去找点药涂一下。”

“睡会吧。”人鱼自然地亲他额头。

“也行。”

白翎答应着, 手指随意捻了捻线头,看一眼,把它放在?桌上。

他去里间小睡一会。门关上,门底的缝隙轻轻渗进来一些微风。

而在?连通这道缝隙的办公间里,一根线头被风吹得蠕动了两下。

它状似无辜地掉下桌沿,落在?地毯里,随着惯性扭曲成一团,接着,像被生?命附身的蚯蚓那样,一伸,一缩,一伸,一缩,愉快地,冰冷地,小心而渴望地朝着门缝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