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的意识里回荡着这几个字。
斗兽场里有一种观赏竞技,叫鹰狮斗,他们把小鹰扔进去和?真的狮子搏杀。如果鹰输了,就杀了鹰;如果鹰赢了,就拔掉一颗牙,方便他们把肮脏的触手塞进胜利鹰的嘴巴里享受。
胜利一次,就拔一颗牙。
刚才和?他握手的人,多多少少都缺牙。
可只有这孩子,他的牙最少。在还在长乳牙的年纪,他没有牙了。
“好,每天都来?。”
他缓慢恍惚地?答应,总感?觉这回答在哪里听过,又觉得这小鹰脸上强烈的活的意志很熟悉。
仿佛一个轮回。
仿佛在他身上发生?的,也会不断在其他人身上重演。永无断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杀了一个又一个,还会有人受害?
刚吃下去的欢迎蛋糕像在胃酸里沤坏了,随着一阵扭曲的痉挛,反胃接踵而来?。他一路忍着,表情一丝不漏,内里却翻江倒海地?腐坏。
夜间,他们接到通知,隔壁星球已经打下来?。
警示灯闪烁,舰船从地?面起飞,悄无声息地?驶入暗蓝色的天幕。
这艘船是战利品,原来?属于海鳗公爵,现在被充作白翎的星间短途公务机。它?内部装饰豪华,有着超规格的宽敞空间,主厅落地?窗每平米的价格是五十万星币,能完全满足任何一个星际霸主在天空俯瞰蝼蚁的需求。
室内空间很静,静到压抑。
和?他有标记连接的alpha,能隔着墙感?受到这种窒息。
“白翎。”走进来?,指节敲敲开着的门。郁沉望向落地?窗前的沙发,那里有道人影背坐着,沉寂无声。
他用海洋生?物聆听波浪的听力,听着omega的紊乱的心跳,斟酌一会,开口,“要?不要?跟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