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鱼身压倒性的分量,陡然换成这么柔软灵活的触感,对?比差距简直让人癫狂。它钻进他的身体?还不够,好像还要?钻进他的脏器里,替换他中午在机上吃过的简餐,成为?他营养消化的一部分。
尾椎骨窜起电流,白翎像被开弓的箭射中,胸口激烈起伏,崩溃地喊,“father……!”
听到他的呼唤,人鱼的脸从腿与义肢的空隙间升起来。它嘴唇湿润,森绿色眼睛冰冷地端详他,捕捉他脸上持久迷离的快乐。
白翎混乱抬眸看,它分叉舌尖像卷尺一样收缩回去。人鱼舔舔唇,细品,“你今天比平时咸一度。”
一度,非常精确的测量。
它那颗卵,吃喝都在他肚子里,想必平时没?少尝。
白翎想,我应该恶寒的。可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大脑,却控制不住冒出另一道声音:它多了解我。
于是应该推开的手,又变成索要?怀抱。以赤诚的姿势,回归那温柔潮湿的胸膛。
他们之间没?有难以启齿,只有单刀直入。
再次闯进他的肚子里,郁沉俯在他耳畔,眸色深深地念,“我不想弄脏地板。”
那只鹰浑身痉挛,轻凑上去,颤抖着羽毛答,“我帮您接着。”脚踝相交,严丝合缝。
根骨分明的手掌掐紧他的腰,留下淤痕。
他来充当它存放凉液的器具。
一滴也没?有弄在地板上。
·
“肚子好涨。”
默契地打扫完战场,白翎捡起挂在钩子上的外套,随手披到身上。这是郁沉的外套,扭头嗅一嗅还有淡淡的香味,这烧东西,还真是打扮得体?来接他的。
郁沉卷起袖子,正在洗手。闻言“咔”一声关上龙头,转头道:“过来,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要?伸手抓人,还好白翎身形敏捷,迅速躲开。
白翎面无表情,坚决拒绝:“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