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子!……

许多人都认为, 外交官们衣香鬓影,温文尔雅,彼此都是彬彬有礼的。

其实外交一向都有“政治博弈”之称。既然是博弈, 当然要划分等级,当面给?脸子使袢子都是常事,更别提私下里搞霸凌。

把海因茨甩在后面, 萨瓦追上鄂宜, 发现她正望着手里的名?单, 眉头紧皱。

萨瓦问:“怎么了?”

“你看, ”鄂宜把名?单递过来,“这?是明天参加葬礼的座位排序,我们被排到了最后一排, 跟安保坐在一起。”

参加葬礼的名?单是早就?定好的。一般来说, 国家会按照远近亲疏来排列,跟自己关系好的坐前排, 关系差的就?坐后排。把他们洋柿子国往后面排, 确实能理解。

但把他们跟安保放在一排,就?有点侮辱的意思?了。

哪有客人跟保安坐在一起的道理?未免太不尊重人。

萨瓦知道, 联邦这?是故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让他们明天当众出?丑。到时候摄影机的镜头摇到后排,发现他们孤零零坐在那,被边缘,被排挤, 便会被全世界笑话他们“自讨没趣”。

鄂宜脸色不太好:“他们想给?我们难堪。”

换做从前, 如?果她还是老帝国的大使,碰到这?种怠慢的情况就?会直接离席。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只能暗自忍耐, 把这?口气?咽进肚子里。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在晚宴里跟联邦接触一下,找个机会谈谈。

但她没想到,整场晚宴下来,联邦的人都在围着海因茨转,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当她秉持着礼貌,端着高?脚杯想上去问候一句时,帝国的大使居然直接掰过她的肩膀,从后面走上来,把她挤到旁边去。

酒液随着猛然动作?泼出?来,撒在她的裙子上。

“诶,真是不好意思?,没看到是鄂大使。哦,不对,”严鲇笑着说,“现在该叫您鄂办事员了。”

严鲇是新帝国驻联邦大使,这?一次,他和海因茨一同出?席,为的就?是来处理粮食收购一事。

算起来,严鲇其实算是使馆的老人了。旧帝国还没覆灭之前,他就?已经在此工作?,而且正好在鄂宜的手下当办事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