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我就是随口一说。”
进来之后关上门?,人鱼站在桌边开?始卸包卸腰带。
白翎总觉得这一幕十分怪异,好像后勤小?兵一夜之间换上了史诗级皮肤。剥了老皇帝的脸皮,戴在脸上,扮成人夫的样子混进他的屋子。
追根究底怪异的原因,除了靴子上的泥点子,还有满身散发出?来的气质。
如果?说往日的郁沉是落魄也雍容的矜贵绅士,现在便?是一块沾满土壤的树根。他不是接地气,他就是地气本身。
白翎看着他把鞋子脱下来,随手拽了湿纸巾擦拭干净,又把外套叠起来放在凳子上,顺走了上周残留的茶杯,拿去清洗。
走到哪里,眼里都是活。地板上没有他习惯的两万一平米的手工羊毛地毯,他也依旧赤脚走得很适应。
然而?他越是这样,白翎越有些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