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翻找一只笔,在许久不用的本子上写着灵光一闪的计划,自言自语:

“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会赢得更?漂亮。只要改几个小点就可以了。”

复盘再复盘。

他身在腐朽的宫殿里,灵魂却仿佛随着电波飘到了远方。他开始做一些混乱零散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戴着头?盔和?海洋族出行必备的水壶,加入那支队伍。

他梦见?鸟司令,一个脾气有些急躁但本性不坏的中年人。他替对方管账,对方送了两?根尾羽给他。

是只好鸟。

还梦到星辰大海,激动漂航,他像是第一次出行的青年那样,晚饭后按耐不住性子,用力弹着船舱里的旧钢琴,给他们?的歌声伴奏。

可醒来后,他躺在冰冷湿透的床上,心底空虚如荒漠。

好似突然从嘈杂热烈的现场,被送回寒冷死寂的坟墓。这里没有赴汤蹈火,英勇无?畏,只有他这具僵硬的半尸体。

在他身边的床桌上,广播沙沙作响,声音从耳膜骨传导至脑干,在天灵盖引起一小股震颤:

“白司令,你好,作为记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革命失败了,你会后悔吗?”

沙哑的声音,仿佛声带被剪碎过:“我?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的一生应当如此度过。这些事,这些为了自由送死的事……总要有人去做。”

总要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