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一样, 打着镇痛泵还有闲心跟小护士打赌:

“猜猜我?今天的出血点在哪?”

营地?的小护士翻个白眼, 毫不客气:“您就嘴硬吧。”

这倒不是嘴硬。

人家?说久病成良医, 他是久痛变麻木。人的大脑可塑性极强,某种?神经刺激过?频繁,就会变得不敏锐。

然而, 从没有哪种?痛能?像今晚这么怪异。说多疼吧, 也称不上,反正是比不上他自己抠子弹那次。

但绝对够陌生?仿佛被异度入侵, 让人想?起来就心里毛毛的。两根包裹着硅胶的脆脆塑料管子, 通过?手术一般的方式塞进他的腹腔,带着全然直接的目的性, 凉得打颤, 毫无前戏。

这种?体验当然没什么愉快可言。

不是他不给人夫面子,只是他生?性冷感,平日里互动全靠郁沉琢磨。口技手活腰活,配合到位缺一不可。

他也知道自己毛病多, 事后总会给人夫一点甜头, 动动嘴巴,犒劳犒劳人家?,再说几句诸如“好用”, “不愧是您”,“再接再厉”等鼓励的话。

他那一本正经的用词,常常弄得alpha微妙眯起眼睛,一下子把他扣压在下面,咬着耳朵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嗯?当什么了,小混蛋。”

小混蛋鸟当然要说混账话:

“您是皇帝,为了政治目的给手握军权的皇后侍寝,天经地?义。”

皇帝侍寝?

郁沉眉毛微挑,勾起唇笑了一下。

白翎偷偷瞄他,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想?冒脏话。

其实,他倒宁愿人鱼说脏话,总比对方一脸温柔答应着“好啊”,实际压着他干脏事的好……浴室地?板很硬,他一直抬着腰真的很累。

可如果只是按章办事,他就不怎么想?说话了。

比如现在,人鱼的指蹼带钩子,五根指头长有许多弯曲的荆刺用来钩住雌性身体以防逃跑。这样的刺扎在腰肉里,绝对称不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