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之间贴身的擦碰紧到极致,连根手指都?无法塞进去,每一次碰撞都?描画出对?方的身体曲线,透过轻薄的衣料,在急速转动的大脑里拼凑出对?方肌肉的延伸与起伏。

郁沉呼吸微乱,隐约带上了威势,“你是个军人,对?政客间的事很难有深入的体会,或许,你并不清楚那些人的势力有多根深蒂固。打?个比方,他们就好像渗透在塑料保鲜盒里的油渍,不论放多少洗洁精也清洗不干净。”

白翎:“那就扔了保鲜盒,重买。”

郁沉瞳孔一震,下意识想去看他的脸,却只能视野昏暗,从鹰隼激烈的换气声中品味到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果决。

这只鸟,想杀了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势力,彻彻底底给帝国上下来个大清洗,大换血。

白翎歪了歪脑袋,颇有些轻视:“而且也别说?我不懂,从您晚年的失败,我已经看出来了。”

“时光给了您一百年的时间,您做尽各种尝试,但最?终您只能站在这里,”白翎抬腿恶意地踩上他的脚背,“被?一个小?你几十上百岁的omega,踩着尾巴质问?。不是吗?”

郁沉一把钳住他的脖子?,手掌收紧。

这话着实踩到了老东西痛点上。

白翎被?掐着脖子?,气息不畅,仍要轻蔑地哼哼:“老东西,你老了,你怕了,不敢尝试新的道?路……你习惯性做事瞻前顾后?做好一切打?算,也失去了年轻时候的……猛劲。”

“那个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开在星际联盟叫嚣‘要把所有alpha拴在铁链上’的人,究竟……去哪了?”

那只手忽然放开,新鲜空气争前恐后?挤进喉管,让白翎不自觉咳嗽起来。

郁沉又把人拽过来,禁锢在怀里,动作严酷而克制地捋着鸟毛,缓缓道?:

“我想过推翻一切重来,并为?此做了长久的准备,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或者说?,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注定是一场盘不活的死棋。

旁人难以想象的是,原来君主也会处处受制。就仿佛棋盘上的King,身为?权力的中心,必须时刻驻守在大后?方,稳定局势。

他无法轻易抛下臣民?,亲自上战场和敌人厮杀。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需要一个将军,一股永远不会向?大贵族叛变的势力。

无形中的默契,使白翎也联想到了棋局。

不仅如此,他还想起郁沉上次布棋时的一句话:弃子?开局,没有Queen。

白翎手肘一用力,推开雄性的胸膛,关掉收音机按钮,拎着它步伐稳健地走向?花房出口。

他余光一瞥,知道?那老家?伙跟上来了,也不刻意躲着,直接手一撑,扭臀坐上桌子?:“想知道?你为?什么输吗?因为?你丢弃了我们。”

“你们?”

“我们,底层居民?,劳苦的社畜们。”

白翎边说?,边将义肢跨踩到桌面,牛仔裤的裤缝在腿根绷得直直的。

他随手抓了盘子?里的黄瓜,咔吱,一口咬断。

郁沉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微不可查地扬了扬眉梢,神情变得思索。

“可别小?看了我们,老头子?,”白翎嚼着黄瓜,冷冷地用剩下半截指了指他,“不是只有纯血统才天生高贵、注定建功立业,底层的小?杂种们也可以。”

郁沉不禁想象着他此刻的样子?。

精致到无机质的脸蛋,镶嵌着冷感的眼睛,嘴角轻撇,噙着一抹不屑和桀骜,能在激烈的交锋之后?,迅速回归冷静,始终抓住话题的重点,连敲带打?,想要说?服自己……

以小?看大,见微知著。

这幅鸟模样,确实有几分未来领袖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