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见?他的味道了。”华尔兹般低沉瑰丽的声音。

那人身披低调奢华的斗篷,神秘地遮住大半张脸,从这?个?角度只能窥见?一两缕金丝似的发梢。他迈开一双直而矫健的大长腿,径直走上楼梯,可?供两人通过的走道一下子变得狭窄。

“客人您不能直接上去!”姑娘探出身子急忙喊。

那道高挺的背影回过头,对她轻微勾起唇。刹那间,整个?小破旅店都被那容颜衬托得金碧辉煌,蓬荜生辉。

“我来找不归家的孩子,可?以吗?”对方淡淡说。

前台姑娘如同被病毒感染的机器人,神志不清地重复:“可?以,可?以。”

“谢谢你。”对方礼貌回复。

郁沉走后,姑娘仍然久久呆滞,好一会才缓过来,掐了一把胳膊,“嘶,好痛,原来不是在做梦……”

乌利尔无奈扶住额头。

恐怕这?就是皇叔为什么不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原因。

整天看着?那张脸,谁还?想?工作啊,国民?生产总值GDP都会被影响下降吧,唯一会上升的可?能只有无受.精白蛋的产出率……

总之是对民?众身体的大大消耗!

这?种“痛苦”的幸福,还?是只得一人消受的好。

乌利尔开始为小白鸟祈祷。

·

香烟,饼干,伏特加,这?是战场老三样。

野星六个?叛军头子各据一方,就属白司令的片区最清苦。

隔壁萨瓦将?军在嗑小牛肉,白司令在啃老饼干;萨瓦将?军喝着?空运鲜榨葡萄汁,白司令琢磨着?沙漠里种菜。

白司令还?发明了压缩饼干新吃法泡伏特加。

俗话说的好,饼干配酒,越吃越有。躺在荒星沙漠里,望着?头顶壮丽的恒星日冕,这?样一来,过期饼干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野星处于帝国和联邦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

作为一颗著名的荒星,它认真贯彻了地小人少,撒旦来了都想?跑的原则。

那地方植被缺乏,本?土没?有天然维生素C获取来源,基本?得靠补充药片活着?。

但有一段时?间,中?央军切断了运输线,那些靠走.私水果蔬菜为生的星际海盗也没?办法给他们弄来药品。他们很?多人患上了败血症,一张口就是一嘴烂牙。

所以,白司令最讨厌隔壁区的萨瓦将?军。

尤其是萨瓦的水果运输船轰轰轰跑过头顶的时?候。

在他的印象里,那家伙永远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仿佛从黑洞里冒出来的一样。不,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鸡股洞换的。

某天,白司令实在撑不住了,就带着?几个?人单枪匹马干老本?行劫富济贫。

他们抢了萨瓦军团的运输船,把还?带着?水雾的新鲜小番茄,成大箱搬走。

那只母鸡得到了消息,会气得咕咕大叫,开着?他们团最威猛的飞行器,机翼上绑着?六个?大喇叭,循环播放:

“臭鸟,你不要脸,你还?我的洋柿子!臭鸟,下辈子当omega,天天卡蛋!”

白翎一开始还?会自省,觉得大家都是革命群众,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劫道会不会不太好。

后来被萨瓦骂惯了,他脸皮也厚了。

如果说白翎和萨瓦做了十年冤种对头,从对方身上学到了点什么,那必定是

做人真的不能太要脸,该吐吐,该骂骂,心情不爽就操枪干他两发。

喝到这?里,白翎觉得自己这?伏特加算是喝明白了。

他想?通了。

不就是一条人鱼,他那么委屈自己干嘛?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