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眼睁睁看着一只手?力劲极重?地横砸过来?,拦住他?去路的同时,瓷砖上也砸出?拳头大的洞。

郁沉深垂着眸,金发散乱,微微低喘。

“你之前拿我的裤子筑巢,也是这种随意的态度?”

白翎愣了一下,那只手?从墙里拔出?,碎石粉沙沙顺墙流下。

“穿着我的毛衣,闷不做声背着我被其他?alpha胁迫,还要把别人的衣服拿回来?穿?”

你在打我这个监护人的脸。

郁沉唇边压起一抹幽暗,仿佛在酝酿什么?:

“你没有对我诚实?,向我求援。我很不愉快。”

白翎后背莫名一凉,皱起眉正要说?话,人鱼却毫无预兆地发动攻击,抓住他?腰身的手?刚硬得堪比钳子,粗突的指骨几乎要勒进肉里!

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袭来?,白翎眼前一花,后背撞上了瓷砖。

人鱼猛然扯掉他?的黑毛衣,远远扔出?去,砸在门上发出?“咚”的闷响,难堪地坠落在地。

白翎眼眶涌起热意,几乎朝他?嘶喊着:“放开我!”

下一秒,一阵刺耳的裂帛声在浴室激荡,白衬衣化作零碎片片飘下,洗得掉色的牛仔裤一拽就烂。

那只覆盖着薄茧的大手?一寸一寸仔细勘察着,不放过任何一道可疑的痕迹,连旧伤也要反复摩挲几遍,甚至凑上去闻一闻确认没有新鲜血液的味道。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人鱼声音低寒。

“熬鹰”的那群贵族下手?有多狠,他?曾有所闻。

况且

郁沉攥住那把劲瘦的腿根,下面就是冰冷的义肢。

已?经断了一条腿,居然还敢单枪匹马跑出?去冒险。

这次是运气好。

下次要是运气不好,这只鸟是不是要把翅膀折在那里,悄无声息地被处理,让他?找不到人,悲怆发疯?

人鱼的尖爪化作工业剪刀,撕拉一声,紧裹大腿的裤管被生生扯出?一块洞,那只手直接穿进破口,深深探进去。

白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拢起膝盖,想阻止这场“检查”。

他?视线颤颤下移,能看到宽硬的手腕撑起牛仔布的形状,顺着义肢的边缘强突猛进,然后转了个弯,在布料挤压中强硬伸出了最长的中指。

比内嵌式抑制棒更?不舒服。

白翎浑身哆嗦起来?,照着他?的青筋分明的脖子,哈哧叼得死紧,他?胸膛上下起伏,腰背越弓越低,全身肌肉都绞紧着拼命抵抗。

他?妈的伊苏帕莱索混蛋玩意!!!

从来没有alpha敢这么进犯他?!!

他?要一口咬断这老混球的中指!

人鱼的侧脸就抵在耳廓,声音低醇震动,带起他?牙尖乱颤:

“你洗过了?”

“我去你的!死alpha!”白翎眼睛赤红一脚踹过去,正中他?小腿。

趁着人鱼吃痛弯腰的瞬间,他?一把推开那铁筑似的胸膛,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肚子里烧着一团火,顺着肠胃一路上涌,那种灼烧感逼得他?反射性干呕。

我草,我草……

他?实?在气恨得要命,本来?都走出?去了,又回过头,随手?抓起牙刷杯子就砸过去:

“你特么?到底干没干过?!有你这么?粗暴的吗!”

“第一次干。”

那个老alpha探出?毒蛇一样鲜红的舌尖,当着他?的面,缓慢碾磨地舔了一口手?指。

白翎:“……”草啊!

“很滋润,”对方像品尝什么?美味,咂磨着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