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努力吞下面汤,一脸懵逼:“老大?”
轩意宁:“……”
霍枭:“……”
“再给你一次机会!”霍枭扣下李诺伸向冰红茶的手,咬牙切齿。
李诺反应极其敏捷,立刻坐姿笔挺地狗腿道:“霍总!”
“看!”霍枭十分满意,“生意人!”
“你为什么帮我?我为什么要查这条项链?”轩意宁眯了眯眼,“还是说其实是你想查但又不懂行,想借我的手帮你?”
“霍枭,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这条项链?”
“因为……”霍枭看着轩意宁,诚恳地说,“在商言商,我当初因为一套假珠宝得以买下轩氏,我不想到时候又因为假珠宝不得不卖掉轩氏。”
轩意宁:“……”
轩意宁不知道这几年里霍枭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买下轩氏后,除了苦心经营让轩氏起死回生重回正轨以外,霍枭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面前惹人嫌恶,似乎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让人恨他不可。
“怎么样,”霍枭敲了敲桌,“有兴趣一起出个差吗?”
“没兴趣,项链是真是假和我有什么关系?”轩意宁起身走人,明明的港岛炎炎夏日,他的声音却仿佛结了冰。
“哎?你至少把早餐吃完啊?浪费粮食不好啊轩少!”
轩意宁走得很急,一边走一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他的记性很好,记住了那张纸上的重点内容,那是一张查理的银行流水单,除了零零碎碎的日常收入支出外,上面有一笔十分扎眼的来自英国爱丁堡的大额汇款,汇款人叫琳达·安图尼斯,轩意宁在手机备忘录里快速打下琳达的汇款行地址,然后查了查航班,去爱丁堡最近的航班是晚上七点,还有时间!
“你负责盯着他,有什么动向及时向我汇报。”霍枭看着轩意宁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对一旁的李诺吩咐道。
“不是我说,老大,”李诺抢过冰豆奶,“你俩隔着血海深仇呢,没缘就别硬凑了。”
“嘁,”霍枭白了李诺一眼,“你懂什么,缘分天注定不如自己去打拼,年轻人,我们港城人不畏艰难险阻的拼搏精神你是一点也没继承到啊!走了!”
“啊?老大你去哪?”
“有事!”
轩意宁住的旺角花园街是老城花市,里面各色鲜花争奇斗艳价格却十分亲民,是港城人民买插花的好去处。一个衬衣西裤身高腿长的帅哥晃晃悠悠地走在花市里,目不斜视地走过那些玫瑰百合天堂鸟帝王花,停在一簇素净的白玫瑰面前。
“老板,唔该,九十九朵白玫瑰,要最靓的哦!”帅哥戴着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看不清容颜,但是出手阔绰,连零钱都一并送给了老板,算作帮他选出“最靓”玫瑰的酬劳。
一个小时后,霍枭在敬园里拾阶而上,今天不是什么特殊节日,敬园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他抱着一大捧白玫瑰,慢慢走到几乎是最高的那一层,然后顺着各色墓碑走到一块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掏出手帕仔细将墓碑上因为前几日台风大雨留下的污渍擦干净,再把那一大捧玫瑰放在黑色的墓碑前。
霍枭看着墓碑上两个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的黑白人儿:“檀姨,轩叔,我来看你们了,九十九朵玫瑰送给你们,祝你们长长久久啦。”
“托您二位的福,一切都进展顺利,我也一直看着宁宁,让他远离这一切,不过宁宁很聪明,想瞒着他其实很难。”
霍枭似乎有些累,原本一直高大挺拔的身姿有些垮,他一屁股在墓碑旁坐了下来,歪着头靠在墓碑边,捡起一根刚刚在清理墓碑时拔掉的狗尾巴草放在嘴里。
就这么望着灰白的天,沉默地嚼了好一会儿狗尾巴草,霍枭才开口:“对唔住啊轩叔,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