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宅子,稍显陈旧了些。还能看到大门的不起眼的地方颜色有些差异,一瞧便知道重新补上的漆。
许是归梅也看不惯这侯府,门口的石狮子瞧着张牙舞爪,凶狠地盯着人。两盏灯笼挂在门上,染上了些许灰尘,不似新年刚贴上时一般鲜亮。
真是看哪哪不顺眼。
归梅揉了揉眉心,企图将眼中的不顺眼揉去些许。
但是往云清宁的方向一瞧,发觉云清宁依旧神色自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下一刻,神态迅速变化。
归梅眼瞧着云清宁的肩缩了些许,背微微弯着,仰头往上瞧时眼中是溢出的艳羡和惊叹,还有一种这辈子没见过这般景象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归梅开始有些佩服小姐了。但是眼瞧着一人往这边越走越近,她也只好配合,嘴巴张大,装得惊讶溢于言表。
于是她从一个陌生婆子的脸上看到了嫌弃,那种嫌弃是建立在觉得她们上不了台面,而她都比她们见过的世面多上自然而然显露的。
心中有些发笑,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家的主子,她们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为了贴合,她们确实穿得也不算好,衣裳上虽然没有补丁,但是已经洗得陈旧,褪了一层颜色,甚至还有些发黄。
“可是三小姐?”
那人走近,便开口直接了当的问,也不温和,态度称不上好,语气还有些凶。
云清宁似乎是被她吓到了,眼中有些瑟缩,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强装镇定般说:“是,请问您是?”
“跟我来吧。”
并没有解释她是谁,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吩咐。
云清宁跟上前去,归梅跟在云清宁身后,慢慢往前挪。
突然想到这次被侯府催促来京的目的,云清宁犹豫,但是鼓起勇气问道:“嬷嬷,请问父亲现下病情是否有好转?”
那婆子听见了,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咳两声,打马虎眼:“我们这群做下人的,哪能知道主子的具体情况,待会小姐可以去问问夫人。”
云清宁闻言也没再追问,而是安安静静地继续跟在婆子身后。
也不知道这侯府院子哪里值得称赞,云清宁和归梅听婆子念叨了一路。
“三小姐怕是十年来头一回回京。九年前,我们便搬来此处,想想挺久远了。”
婆子一边走一边感慨,全然没有刚刚的冷淡,显得热情了些。
“这是前院,三小姐之后除非必要最好不要来这边,万一冲撞了贵人那可不好。”
又走到一处,“这是花园,夫人从各地重金求来了的花草全种在这了,有专人看管,还请小姐来这边时小心些,别有不小心踩坏了些什么。”
一字一句都透着鄙夷,仿佛她们就是莽撞鲁莽,不懂物件价值,一不小心就会给人招来麻烦。
“好了,念叨这么多,我得快点带你们去房间,待会还得过去交差嘞”,婆子小声嘟囔。
归梅还想说什么,被云清宁拉住。她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眼中满是“不要露馅”。
莫名有些喜感,归梅险些笑出了声。
等到已经走到了厢房,归梅还在身体抖动,云清宁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在婆子看过来的前一眼,才勉强收了笑。
“到了,就是这。我呢,还需要去夫人的房中报信,就不进去了,不过还是烦请三小姐放好行李,收拾好了,去夫人房中一趟。毕竟夫人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您了,想请你去吃吃茶,聊聊天。”
云清宁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真正的神情,语气听起来怯生生的。
婆子也没什么兴致继续留在这,转身便走了。
云清宁的目光转向院子。只一眼,就知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