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知道大势。你是花间派的法王,天地虽大,又有哪里能真能容你,为燕王办好差事,日后谁是正道谁是魔道还说不准。”
叶昕心想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她对花间派的各种行径手段实在厌,嘴上敷衍,“教主高瞻远瞩。”
崔琰又道:“你先前想逃犯了教规,但念在你有任务在身,又受了伤,这回的事姑且算了。”
叶昕心下惴惴,想要问什么教规,念头才一转立刻就放弃了,可心头仍有疑惑,问道:“你说的任务,就是让我一直跟着姜维麟?莫非是要算计他?”
崔琰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怎么?心疼了?”
叶昕忙摇头,“要做什么你总得先告诉我,好有准备吧。”
“不急,你先跟着他回神霄派,要做的事到时候了自然会告诉你。”
叶昕心中有一丝烦躁,却又不敢表露,只能沉默不语。
崔琰看了她一眼,忽然掀开被子。
叶昕大惊,身体不禁一缩,脚上牵扯一阵剧痛。
“别动。”崔琰一手按在她的大腿上,力气不大,动作却很强硬。
叶昕没忘他刚才捏的那一下,哆嗦着问:“你……你要干嘛?”
崔琰挑了一下嘴角,“给你疗伤。”
他语气含笑,似乎有调笑之意。叶昕却不敢马虎,赶紧说已经让郎中看过了。崔琰却已经动手,解开她脚上的绑带和木片,露出肿胀的小腿。
叶昕盯着他的动作看,就怕他突然下狠手。
崔琰的手在她小腿上抚过,动作很轻,不疼,却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叶昕只觉得汗毛直竖,只是腿脚无法动弹。
崔琰看着她皮肤上淤血泛红的位置,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真是可怜,给你上点药。”
叶昕实在摸不准他到底是好意还是歹意,就她在梦境里见过的崔琰,喜怒无常。眼下他可比记忆中少年模样又年长几岁,脾气更是难以捉摸。
花间派出身的人,谁知他手里是药还是毒。
叶昕赶紧道:“已经上过药了,东洲王氏的伤药……上好的。”
崔琰嗤笑一声,“东州王氏名声是大,可伤药也不算是最好的。”说着他已经打开瓶子,挑了一指白色药膏,涂在叶昕肿胀的伤处,轻轻摩挲。
药膏是油脂状,在他掌心化开,皮肤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叶昕吊着一颗心,想叫他停下,但知道说了也无用,只好仍由他去,可一双眼却不敢放松,只盯着他动作不放。
崔琰连着涂了三次药,叶昕小腿皮肤上一层滑腻腻的。
叶昕看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肿着的地方似乎是肉眼可见的消了一些。
崔琰的手原本是有些凉的,可是在给她抹药的过程中,掌心越来越热,如炭炉一般。他垂着眼,似乎专心在伤处,手按过的皮肤泛起一层微红。
早先为了伤处,她裤脚的布料剪开,一直剪到膝盖上,粗布衣裳下是白皙的皮肤,隐约可以看见大腿内侧一片莹白。
崔琰喉咙微痒。
叶昕见他动作越来越慢,催促道:“是不是好了?”
崔琰慢条斯理将她的小腿又重新绑好。抬起眼,看见叶昕悄悄松了口气,松开了紧张咬着的唇瓣。她嘴色偏淡,又受了伤,几乎泛白,只是刚才咬的利害,变得红润润的。
崔琰盯着她瞧了一眼,“怎么?怕我下毒害你?”
叶昕不敢和他对着来,“哪能啊,咱们可是一伙的。”
崔琰朝她伸手过来,叶昕眼睛圆睁。他的手从她的腰侧穿过,像是要搂住她似的,却是飞快将白色瓷瓶塞到枕下。
他凑近了,低声说:“这是宫里的药,每三日涂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