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伙子吗?做什么在这里晃悠?”
叶昕瞅瞅左右,指着自己疑惑,忽然想起来,可不就是前夜儿子被掳又被姜维麟救回的卖面家寡妇嘛。
妇人挽着袖子走近,拉着他的手道:“来,到大娘家吃碗面。”
她热情难以拒绝,叶昕被她拉着进了面铺,上好汤汁,酱油香醋
一勺肉丁,香味撩人。叶昕肚子不饿也饿了,埋头就吃起来。
妇人拿着扫帚却在赶铺子前一团灰毛,“哪里来的野狗,去去。”
叶昕抬起头,嘴里挂着面,“大娘,那是我的狗。”
妇人放下扫帚。
小狗被驱赶本已胆怯,缩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见叶昕招招手,它摇两下尾巴,汪汪叫唤两声,飞速窜到她的脚下。
叶昕丢下一小块肉,小狗果然吃的欢。
铺子里没有食客,妇人坐到她面前,道:“小伙子,听说恩公他们昨日去下坡子山沟抓那个掳人的坏蛋,可抓到了?”
叶昕道:“还没呢。”
妇人不住惋惜叹气,“但愿早日抓到,可别再祸害我们。”
叶昕安慰道:“放心吧,一准能捉住。”
妇人又问:“你怎么不跟着恩公一个人跑出来了?”
叶昕道:“我本事不济,帮不上忙,打算先去太原,可是没有出镇的牛车。”
妇人目光在她包袱上一扫,道:“你是不是在找住所?”
叶昕点头。妇人一拍大腿道:“就在大娘家住一晚吧。明儿个再去找牛车。”
叶昕大喜,连连道谢,她要摸钱袋,妇人一把拍在她的手上,震地她手背发麻,妇人道:“掏什么钱,大娘还找不到机会报答恩公呢。”
叶昕吃完面,跟着大娘去面铺后面独院。路上交谈得知,大娘夫家姓刘,镇上都喊刘大娘,家里只有一个独苗儿子,每日去私塾上课,这几日不太平,所以被刘大娘拘在家里。
除了母子两个的房间,还有一间空房,刘大娘搬来被褥枕头,理了一下就能睡人。叶昕自然千恩万谢,到夜间,打了一桶水擦洗。小狗不知何时跟着进房,汪汪叫唤,叶昕见它脏兮兮的,捉来一通洗刷,小狗直叫唤,圆滚滚的眼里又惧又怕。叶昕摸到它的前脚,发现有些古怪,仔细一看,腿骨扭曲外瘸。刚才只见它跑的欢腾,倒没有发现它居然瘸腿。
小狗毛发打湿,眼睛显得更圆了,怯怯看着她,目光畏缩。
叶昕拿来干布,把它整个裹起,抱在腿上,嘀咕道:“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不不知道以后该去哪,你是个没人要的,咱们两还挺配的。”
小狗汪汪叫,眼里露出欢快,抖动尾巴,甩起的水珠溅叶昕一脸,她呸呸吐了两口,道:“这么喜欢摇尾巴,以后就叫你小尾巴。”
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但之后她再喊,小尾巴就会跑到她脚旁,模样乖巧。
擦干它的毛,叶昕终于忍不住倦,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晨光如雾,一道黑影窜入小院,门闩在他手中如若无物,先后进入刘家母子两人的屋子,他点了两人睡穴,来到第三间屋子。
简陋的床榻上被褥微微拱起,他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古怪,走到床边,刚要掀被子,被面突然一拱一拱的动,一只灰色毛团窜了出来,对他呲牙咧嘴,汪汪叫唤。
叶昕被吵醒,睁眼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崔琰身着一身黑衣,金丝草纹勾线,身材挺拔,眉眼俊秀,他盯着那团灰色绒毛球看着,神色略奇怪,道:“你养的?”
小尾巴在他注视下全身毛都炸起来,格外焦躁,露出小尖牙叫个不停。
叶昕摸它的毛发,揽到身前安抚,怕惊醒刘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