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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麟道:“此人就是徐老头。”

叶昕道:“谁?”

姜维麟道:“是药童说过的徐老头。”

叶昕记起临出门前药童提过打理牡丹的老头,讶道:“原来是他,怎么就死了。”

姜维麟道:“被人捏碎颈骨。”

叶昕朝耳房方向看一眼,心里勾勒出大概:喜欢花草的徐老头发现这一院子牡丹,如获至宝,每日都来打理,日子久了,索性搬住进来,突然一天有人闯进院子,将他颈骨捏断。

想到这里,她奇道:“破破烂烂的地方,除了屋子就只有牡丹花。为何会有人杀他。”

姜维麟没有回答,而是道:“院子里什么样你再说一遍。”

刚进来时叶昕就已经说过一遍,眼下只好从头到尾重复。姜维麟听得更细致,时不时打断她追问细节。叶昕观察得更细,发现进院时没发现的事,“这里一片土被翻过。”

姜维麟问道:“哪里?”

叶昕绕着院子一圈,说了个大致范围。

姜维麟道:“挖开。”

叶昕手指着自己,道:“我?”

姜维麟紧抿着唇没说话。

一看他这个样子,叶昕就知道耍赖是不行的,她无奈认命,左顾右盼,从花园角落里找到花锄铲子等工具,便开始翻土。

有泥土翻动迹象的一块地上开的全是绿白色牡丹,花瓣富丽,玉笑珠香,是上品牡丹,有国色天香之名。叶昕半点不懂欣赏,一锄锄下去,连根刨起,露出深处黑红色泥土,伴随而来是刺鼻的腥气。

“啊!”叶昕尖叫,扔了锄头,飞快跳到一边,嚷道:“有死人。”

姜维麟神色凛然,“哪里?”

叶昕想起他看不见,指着腥红的泥土道:“土里全是血。”

姜维麟道:“还有什么?”

叶昕心道这还不够,朝土里张望,想了又想,拣回铲子继续往下挖了两铲,战战兢兢的,原以为能挖出个手啊脚啊之类的,谁知挖了半晌,翻出的土全带着血腥臭气,别说尸体,半个指头都没有。

她翻了一小块地后,感觉累了停下来休息,忍不住嘀咕:“难道是这些花都成精了,所以树根里有血?”

姜维麟蹲下身,捏起一块泥土闻了闻道:“是人血。”

叶昕越发瘆得慌,花根处的土全血染成了黑红色,却没有尸体,诡异至极。她握着花锄道:“还挖不挖?”

姜维麟道:“再往深处挖一点。”

叶昕硬着头皮继续挖,黑红的泥土里,渐渐翻出一些黑渣。经姜维麟鉴定,是烧药之后的残渣。

院子里小半块地全被翻了一遍,没有其他发现。

叶昕累得直喘粗气,把花锄一扔道:“不翻了,不翻了。什么都没有。”没有挖出尸体之类的东西,她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悬口气。再看满园艳丽的牡丹,也没有初见时的欣赏,反而感觉惶惶然。

血腥气渗透在空气中,与花香纠缠在一起,让人胸闷。

姜维麟绕着院子慢慢走了一圈,脸上露出慎重的神色。

叶昕一拍掌道:“我知道了。”

姜维麟问道:“知道什么?”

“莫非这徐老头平时拿血在养花?难怪这院子里的花开的特别艳。”

姜维麟道:“土里的颜色有深有浅,腥气还很浓郁,是这几日浇灌进去的。徐老头死了三天以上,绝不是他。”

叶昕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天下哪有用人血养花的道理,还是养整个院子,她道:“我这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姜维麟一怔,道:“这句话倒是符合圣贤之理。”

叶昕没想到还能得一句夸奖,嘿嘿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