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自己喜欢的人看见,万一对方见自己这个丑样子对自己的好感度降低怎么办?所以整个问诊的过程,徐知然都是看低着头一言不发。
等程锦音走后,徐知然看向一旁的母亲:“娘,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
“胡说,我女儿怎么都好看。”
果然母亲大人对自己的孩子总是带有无限滤镜,“您就会哄我。”
这人以前天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一身才回来,这次居然开始关心自己的容貌来了,徐母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事,眯了眯眼,满脸探究的看着自家女儿:“你这一趟出去,是遇上心仪的公子或小姐了?”
徐知然被自家母亲盯得不自然,将视线错开开口辩驳:“女孩子家,在意自己的容貌不是很正常嘛。”
徐母见对方不想说,也不强问,只说舟车劳顿让对方好好休息,后面离开时脸上笑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徐知然不禁懊恼,自己还是太嫩了,一下就被看穿。倒不是说不能让父母知道,只是这只是自己的暗恋而已,程锦音都不曾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这要是被父母知道了,怕是要一直笑话自己了。徐知然想到父母俩轮流的攻击就忍不住的头疼。
晚间徐固城已经带着徒弟们从山上回来,听说宝贝女儿回来后,先去探望了下病号徐知然,两人聊了几句后回到房间。
“咱们女儿有情况。”徐母看向正在脱鞋袜的徐固城开口道。
徐固城拍了拍写上的灰尘,道:“什么情况。”
徐母没好气道:“还能有什么情况。”
徐固城将鞋放好,接过妻子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我看她挺正常的呀。”
徐母转身上床:“你能看出来就有鬼了。”
不是,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翌日,徐知然吃完早餐和父母说想去街上逛逛,解解闷。徐固城看着自家女儿渐渐从视线中消失,手中的碗筷用力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桌面沾染上几滴被震出的粥粒。
徐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大跳,没好气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我终于知道是有什么情况了。”
徐母:“…你才反应过来?”
徐固城陪笑看着自家夫人:“昨日带那群兔崽子去山上,劳了心神。”
徐母:“只是问她她也不说。”
徐固城:“这还不简单。”
二人相视一笑,像极了那老奸巨猾的狐狸。
阿勤被喊来桌前,徐固城问他;“小姐在南郊这段时间里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就比如说突然冒出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人,两人整日里相处什么的。”徐母在一旁补充。
阿勤听完将在这两个月在南郊发生的所有都事无巨细地向二老交代,徐母听见自家女儿受伤的时候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徐固城轻拍徐母手背,眼神示意对方放下心来,徐母将手抽出,徐固城这才将被捏出红印的手收回小幅度地活动了下。
阿勤在说完在南郊发生的那些事后就退下了,二老开始趴在桌上讨论,两人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放在了同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宁阮。此时正在茶馆品茶的宁阮呛了一口。
青砖黑瓦堆砌的商铺,在街上整齐有序地并列成行,繁闹的街上人影憧憧,路边的摊贩正在热情的叫卖,一个个嗓音响如锣鼓,劲头十足,徐知然感受着这久违的市井气。
她拎着刚刚让店小二打包的两屉包子来到街尾的巷口,巷子最里面堆放着杂物,让人没有想要进去的欲望。空荡的巷口摆放着一个破烂到已经无法继续使用的水缸,因为是这条街最末端,因此这边的景象和刚刚那边的热闹相比,要显的清净许多。
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