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剑顺势攻向荀还是脖颈。
荀还是脚步重叠,侧身躲过剑刃,随手扯掉帷幔卷成长绳向外一抛,软布带着劲风呼啸而去,缠在剑身上用力一带,内力顺着布条的顶端抽到黑衣人手腕,长剑险些脱手。
黑衣人一惊,赶忙换手接剑,另一只手作势便要拉扯布条反攻而去,然而荀还是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已经贴身在前,冲着他弯了弯眼睛。
黑衣人如中了蛊一般有片刻晃神,下一瞬手腕剧痛,却见荀还是的手不知何时握了上去,长指用力,手腕向一个诡异的方向弯曲。
荀还是接过长剑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是把好剑,不过他很少随身携带武器,对各路兵器没什么感情。
剑刃抵住脖颈,荀还是笑眯眯地打量着黑衣人:“你说我是应该先剁了你的脚呢,还是应该先砍了手?”
“或者你想跟我谈谈那位梁大人究竟派你过来做什么?”
荀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黑衣人脖颈处刚添的红痕,眸光越来越凉,剑刃逐渐压了下去。
黑衣人抿嘴不言,只感觉冰凉的东西逐渐楔入身体,带走了他的体温。
“其实你说不说都不要紧,左不过这个女人……”
话到这里突然没了声音。
黑衣人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下文,微微掀开眼皮正好看见荀还是错开视线。
破绽!
黑衣人猛地后退,银针从袖子里划出,隐没在指缝间,抬手直指荀还是脖颈。
下一瞬,就见那个病病歪歪的人如鬼魅般瞬间闪到身后,一把嵌着宝石的匕首落到掌心。
寒芒闪过,黑衣人捂着脖子,满手温热。
意识消散前,就见那个病秧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道:“你且死远点,千万别说是我杀的,我弱,谁都打不过。”
话刚说完一抬头,正好看见推门而入的谢玉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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