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但还不时死局,这个罪能不能定下来两说。”
“依荀阁主高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谢玉绥的样子看不出他什么心思,显然故意引着荀还是说话。
荀还是不甚在意,眼珠子一转:“王爷可曾听过江湖百晓生?”
谢玉绥摇头,觉得有些耳熟。
他虽不知这为何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提及,想必是个要紧的,遂问道:“我们可是需要先去寻得此人?”
荀还是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而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江湖百晓生号称无所不知,但找他问问题则需要带上珍奇异宝,并不是物件多贵重就可以,得能打动他。”
谢玉绥皱眉,他出门带在身上的东西不多,大多是实用的,并无异宝。
“物件倒是好说。”谢玉绥想了想,毕竟是死物,总能得到,“只是这位先生能给我们现下阶段什么帮助?还是说,他知道安抚使为何人所杀?”
“不不。”荀还是将杯子放下,掀开棉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后,拿过挂在一次的披风系在脖子上,一应衣物穿着完毕之后,他拢着衣领,“走罢。”
“去哪?找人?”谢玉绥想了想,还是带起那个不大的包袱,作势就要跟上,结果就见荀还是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怎么了?”
荀还是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从我这寻方法,不得给点好处?”
谢玉绥脚步一顿,表情先是有些茫然,很快又变得阴沉。
哪里来的江湖百晓生,不过是荀阁主插在正经话里面的脏心烂肺,逗他玩!
荀还是嘿嘿笑着,颇有种调戏完正经人后的洋洋得意,脚步轻快几许:“走罢,我们先看看这位安抚使大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失踪了这么多天才找到尸首。”
两步到了房门口,谢玉绥沉声:“所以先前那么长的一段话,只是想跟我要点异宝,总不会阁主便是这位百晓生罢。”
荀还是扶额,他突然有些后悔跟谢玉绥说这么多话,起因竟然只是他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床头脑有些迷糊,随便拉着个人醒醒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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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然不能从正门出去,而他们房间的窗又对着主街,翻身下去肯定被抓个正着,最后再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
斜对门邬奉原本住的房间已经被上了封条,好在走廊里没有人守着。
荀还是站在门口对着封条上的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随后毫不客气地撕掉。
“你这就不怕被人发现,说我们来销赃,或者破坏现场?”谢玉绥此时正抱胸跟在身后,浑身都透露出不爽。
他知道荀还是不着四六,却也没想到在正事里面也会挖坑,直接将他带偏而不自知,真情实意地信了什么“江湖百晓生”。
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荀阁主本人却没什么心理压力,任由王爷在后面闹别扭,自己则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发现。
窗边靠着一个雕花红木柜子,荀还是沿着木柜摸了一遭:“你看这个柜子。”
谢玉绥一直跟在身后,自然也看见这个柜子。
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柜子,但凡有点家底儿的都买得起,并不是真正的红木,只是普通的木头刷了漆,沾着红色木头四个字,也就简称为红木了。
木柜边角已经掉了漆,但表面平滑,似是买了很多年又没怎么用过的样子。
谢玉绥一大早就被荀还是溜了一次,不是很想说话,脚步极重地走到旁边,示意他人在,看到了。
荀还是在心里轻笑,摊开手指到他面前。
少有血色的指尖上,暗红色尤为明显,然而木头上的红漆大多鲜艳,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