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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东都不知从何处传出流言,说皇上要废了太子改立二皇子做邾国储君,而就是这时,很不巧的又有几个江湖人在东都门口跟侍卫吵了起来,侍卫依律要求每个进城的江湖人士登记来去,并只能带有一个兵器,结果两个江湖人拿着双刺,不愿意上缴一枚,非说自己是依着太子招安才到东都。”

“陛下先前本就在东都斗殴之事上,因着江湖人士降罪于太子,现今这么一看,太子根本没有收敛,依旧在陛下眼皮子低下筹备自己的势力,陛下震怒,令太子居于太子府不得外出,静思己过,朝廷之事暂且不用他操心。”

“这是变相软禁了。”荀还是笑道。

“是啊,然而在传闻出来之后,隔了没几日,皇上突然给太子府一封密旨,内容未曾公开,这一动作看似隐秘,实则每一个在朝之人都知晓了。原本见着太子这样见风使舵意图歪向二皇子的人突然立了腰身,一时闹不清楚太子究竟有没有失宠。虽然太子府门依旧紧闭,可一封密旨让很多人怀着观望的心态,不再急于表忠心。”

“这就是咱们这个皇帝的厉害之处了,一件两件可以说是太子他们的计谋有所暴露,皇帝会因此震怒,但是事情多了,难免就显得过于巧合。皇上多疑,巧合一多他就要掂量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人暗中操控,若是储君出问题,二皇子现在又年幼,皇上再有个三长两短,邾国整个国家都会陷入危难之中。”

穆则眸光微闪,抿嘴不言,抬眼看了下荀还是,犹豫着接下来的话到底要不要说。

荀还是瞧着他这一幕,手指点着柱子问:“还有何事不便说的?”

穆则深呼出一口气,而后用力抿了下嘴唇道:“这话……未必是实话,卓云蔚只是跟我提了一嘴,大抵是程普跟他说的。后来我派人打探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

“说罢,吞吞吐吐的是何大事?”

话已至此,藏着掖着也无意义,穆则瞥了眼空荡荡的长廊,刻意压低声音道:“原本皇上是疑心此事为良妃操控,想要助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太子母子,良妃在其外被摘得干干净净,虽说干净未必就是有罪,但是一连串事情下来,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良妃和二皇子,为此皇帝也曾派人调查良妃和良妃母家,一直未曾有结果。但是后来……”

“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祁国的豫王爷曾进宫与皇帝密谈,因着书房内只有二人,究竟谈了什么无从知晓,但是自豫王爷出来之后,皇上就召集了在东都的所有天枢阁人手,并给在您身边的方景明去了信。”

荀还是扣弄着柱子的手一顿,而后抬起头看向穆则,一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先是暴风雨下的海面,波涛汹涌充满危机:“你确定?”

“确定。”穆则道,“虽说我这段时间不在东都,但是依着阁主的命令一直与东都有所联系,先前我们布的暗线一直在皇宫内,亲眼瞧着豫王进了宫,也亲眼看着之后一系列动作。”

荀还是的话虽是疑问,但是穆则刚说完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事实,而且正巧与戴涟所说不谋而合,问出这句话只是下意识行为,因着……因着他不太能相信谢玉绥会这么着急想要他的命。

不,并不是不太能,他只是不太想相信。

即便主观意念上不想相信,荀还是只觉得心脏一阵刺痛,跟毒发不一样,就像是无数根针一下一下地扎在上面,见不着血却痛的他差点弯了腰。

这种事没什么不好理解,即便没有谢玉绥,即便没有其他人的算计,按照荀还是自己的计划,他其实也是应该死的,只是不应该是现在。

荀还是轻轻地呼吸着,他想要缓解内心的疼痛,好在他惯于伪装,在穆则面前并未露出破绽,等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手指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