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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接谢玉绥递过来的扇子,只是仰头看向谢玉绥,面无表情的样子染上了一点点冷意,这是从前从未在荀还是脸上见过的表情。

邬奉感觉再迟钝都意识到不妙,他摸摸鼻子想找个借口赶紧跑路,结果看向荀还是时,视线一不小心扫到了荀还是的脖颈。

日光照射下,荀还是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所以一点点红色就显得异常突兀。邬奉看着那一眼表情先是一滞,之后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犹犹豫豫地往前凑了一点,似乎想看清那点红色是什么东西。

谢玉绥正要回荀还是的话,就见邬奉鬼鬼祟祟地伸着脑袋:“你做什么?”

邬奉被人发现动作之后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因为被发现之后更是没了忌惮,伸着手指指着荀还是道:“妖……荀阁主这是被蚊虫咬了还是怎么的?可别是得了了不得的病,据说很多偏远的地方有些瘟疫就会生出疹子,荀阁主总是出没于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别真的碰到了不该碰的。”说到这,邬奉觉得自己的担忧很有道理,遂看向谢玉绥,有些急迫道,“王爷这两天跟妖……荀阁主走得近,要不一起都给大夫瞧瞧。”

邬奉说这话时感觉自己简直是慧眼如炬,这么小个地方都被他发现了,反观与荀还是相处的谢玉绥却是没看见,这不得讨个夸?结果再抬头时,同时看见谢玉绥和荀还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就连不远处的小侍卫看向邬奉的眼神都像是看傻子。

荀还是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领,转头看向谢玉绥:“你们祁国的将门都是这样的?”

饶是谢玉绥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替邬奉的智商遮掩一二,强行将扇子塞到荀还是的手里,道:“别想趁机打祁国的主意,祁国的将门可不止邬家一个。”

荀还是想想觉得也对,偌大的祁国不可能只有一个将军,耸耸肩将扇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触手冰凉,确实是上好的玉制成,只是玉做扇骨怎么看都有些暴殄天物。

荀还是在看见扇子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是在衡量隽娘和扇子时,觉得隽娘的事情更为严重一些,遂将扇子搁置在一侧。这会儿扇子入了手,又觉得隽娘不重要了,还不如手里的扇子来得实在。

眼看着荀还是对那把扇子爱不释手,谢玉绥趁着这个功夫看了一眼邬奉,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邬奉一撇嘴,离开时又想看荀还是脖颈上的“红疹子”,站在一侧的小侍卫终于忍不住了,他快步走过来:“王爷,餐食给您放在屋内桌子上。”

谢玉绥应了一声道:“餐盒放到桌子便退下罢。”

侍卫麻溜地进屋将餐盒放到桌子上,然后小跑着出来在谢玉绥面前鞠了一躬,接着拖着邬奉的胳膊就要将人拉出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眼看着邬奉被不情不愿地拖着走了两步,荀还是却在这时突然有了动作。

谢玉绥就站在身旁,伸手刚好能碰到谢玉绥的衣领,这个距离完全靠着荀还是亲自试探出来的,他此时的手已经攥住了谢玉绥的领子,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拉到面前。

谢玉绥被他的突然,刚出声问:“怎么……”剩下的话就消散在一个吻里。

还没走到门口的邬奉和小侍卫听见动静之后下意识回头,紧接着三观顿时碎了一地,两人甚至忘了脚应该怎么迈,乱在一起差点摔倒。

邬奉瞧着荀还是在做出骇人的动作之后侧过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之后他怎么出来的已经不记得了,在缓过神时,他正跟小侍卫挎着胳膊站在烧焦的甬道上,旁边路过几个侍卫正好笑地看着他俩,在接触到邬奉的视线时笑道:“你们俩这是要做什么,小姊妹上街游逛吗?”

姑娘家出门上街时经常几人作伴,互相拉着胳膊,邬奉听见此话下意识低头,两个黑色的袖子交叉在一起,可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