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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绥拍着荀还是的背沉声道:“明天不是要赶路吗?夜深了,睡吧。”

谢玉绥的声音就像是带了某种魔力,睡吧两个字刚落入耳中,荀还是就觉得自己意识开始朦胧,没多会儿就真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荀还是起的很早,他本没想吵醒谢玉绥,奈何他刚睁开眼刚有动作,谢玉绥就跟着坐了起来,最后两个人沉默着一起起床穿衣。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谁都没好意思说话。

前一天是借着酒劲儿睡在一张塌上谁都没有不好意思,如今酒劲儿散去,礼义廉耻什么的后知后觉地找了回来,没闹个大红脸已经算是他们心理素质够强。

直到衣服穿着妥帖,荀还是清清嗓子道:“这个时辰恐怕早点摊子还没出来,一会儿让卓云蔚出去给你买点,如今东都情势并不算明朗,你一人在此多加小心。我这宅子虽说没有守卫,但是一般人不敢擅闯,你可以先安顿在这。”

谢玉绥:“我在此待得时间够久了,有些事情也得赶紧办,一会儿你走后我也准备动身。”

荀还是正整理自己衣领,听见这话手指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里衣,动作间正好将锁骨上的痕迹尽数掩去。

谢玉绥见着这一幕眸光暗了暗,嘴唇下意识紧抿,强忍着想要将荀还是衣服扒开的冲动,撇过头看向门口。

也就是这时他看见门上映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瘦瘦高高,像是个守卫一样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想必是跟着荀还是一起走的人。

荀还是早就知道外面已有人在等,不过不想走这么早,刻意穿个衣服都磨磨蹭蹭,想要多待一会儿。

拖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是极限,荀还是走到谢玉绥面前轻吻了一下他,凑到耳旁小声道:“我这次是和方景明一起出去,其余人一应不带,你可以把卓云蔚留在身边,他虽说是天枢阁的人,但是这边事情参与甚少,对邾国也没什么感情,若是有事可让他用鸽子联系我。”

不知怎么的,谢玉绥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本不应该过问过多,可是这种预感让他实在没办法当做无事发生,随即压着声音问:“你们究竟所去为何,即便详细内容不方便透露,至少让我知道有没有危险。”

荀还是嘴皮子动了动,他很想安慰谢玉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没能出口,最后叹了口气苦笑道:“就算我跟你说没事儿想必你也不会信,危险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亲自出手,但你放心,我答应你肯定完好无损地到你面前,毕竟东都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不可能死在荒郊野岭。”

“说什么呢。”谢玉绥打断荀还是,“别再像上次那样躺到破草堆里等人捡,我不可能每次都恰巧路过,你可不可能每次都等到人救。”

一想到那次见到的场景谢玉绥就一阵后怕,若是他再晚点说不准荀还是就真的死在了邕州城外。

见着谢玉绥一脸严肃的样子,荀还是轻笑出声,之后不管谢玉绥的反应直接抱了上去,脖颈交织,他小声道:“那次是我刻意在等你,故意卖个惨让你捡我,也就是你了,别人可没这么个机会。”

谢玉绥听见这话本想推开荀还是,奈何对方力气太大,谢玉绥又不想伤着人,最后只能任由荀还是像个熊一样贴在身上。

“你别生气,我不是想气你,之前只是觉得卖个惨比较好接近你,你看若不是我卖惨,我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吗?”感受着谢玉绥不再像先前那样抗拒,荀还是这才将人放开,“等这阵子事情忙完了换我去找你,你自己也要注意,祁国的皇帝虽然没多少年活头,但是那是个真正的老狐狸,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为了不声不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