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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就像是一碗安神汤,让皇帝觉得自己终于能把控住你,也把控住天枢阁。”谢玉绥道。

荀还是:“是啊,你看多简单,原本皇帝可能要痛下杀手,清了整个天枢阁,如今只因为这毒就能让天枢阁暂时安稳,我也能好好地待在这,所以这毒不光是能要命,同时也能救命。”

“那之后你准备怎么安排,如今邾国的朝廷维持到了一个比较微妙的平衡里,太子如今不敢轻举妄动,皇帝一时也没有拿太子开刀的打算,你准备如何去做?”按理说这话不应该谢玉绥问,毕竟立场阵营不同,问多了很难不让人去怀疑目的,尤其是如今跟荀还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之下。

荀还是却好像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问了便说了:“皇帝和太子沉得住气,总有别人沉不住气。”

谢玉绥疑惑:“谁?梁和昶?”

荀还是轻笑:“一个国家可不止是男人组成,国运变换也不只是存在于朝廷之上。”

“你是说……后宫?”谢玉绥吃惊,“你的手都已经伸到后宫了?”

荀还是耸耸肩:“这可不是我伸的手,你看我平时干的活,就算我不想跟后宫打交道也不可能啊,更何况皇帝总要去后妃娘娘那,召见我又很随性,即便我不会去后妃寝殿,其余地方同样会偶遇。”

他重点要了下偶遇这两个字,谢玉绥顿时就明白了荀还是什么意思,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荀还是回过头看着院子里被风吹得晃动不已的树枝,月光投射下,树影在地上左右摇摆,乍一看就像个人手在不停的挣扎。

荀还是有时候做梦就会梦见这种场景,但是梦里的手更加清晰,一个个恶鬼一般纠缠不已,想要将他拖到地狱里赎罪。

他盯着影子看了一会儿,双眼逐渐没了聚焦,出神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无论老人、小孩、男人还是女人,对于我来说都没差。”

“所以你做了什么,挑拨太子和另一个皇子的母亲?”

荀还是哼笑一声:“没什么可挑拨的,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哪需要我去挑拨,只要他们知道太子现在岌岌可危就够了,一个会想着努力保住太子之位,一个想要将太子拉下马,扶着自己的儿子上位。中宫无子,其余均是妃妾,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比谁高贵,争夺是必然的。”

关于宫廷中的事情,谢玉绥知道的不比荀还是的少,自然也明白后宫争斗与前朝息息相关,并不会觉得荀还是所做有什么不对,也不会因此对荀还是多说什么。

所谓的保护女人,那也是建立在对自己无甚影响,对方又过于无助的基础上,历史上死在女人手下的人不在少数,女人这个词并不意味着弱,相反,宫里的娘娘们一个比一个狠毒。

“所以接下来就看后宫怎么做了,你准备隔岸观火?”谢玉绥问道。

荀还是沉吟片刻,拿着酒又喝了一口,笑笑:“明天我要出门。”

谢玉绥一愣,没想到荀还是的话锋会转的这么快:“去哪?”

“嗯……有点事情要做,前几天皇帝将我叫到宫里有所吩咐,原本并不着急,想过段时间再走,但是因着这次不是一个人走,对方也说到时候了,我想着早去早回,所以准备明天动身。”

“这才是你叫我喝酒的理由罢?”谢玉绥也没想到荀还是决定的这么突然,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不过确实待了这么长时间,他那边也得有所动作了,再这么拖下去恐生变故,“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荀还是想了想:“不太确定,得去看了才知道。”说到这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等了会儿问,“你……应该不会在这等我吧。”

谢玉绥倒是很想等他,但是他们都不是能安稳度日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可推卸的包袱和不得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