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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比较玄了,据说一个大师到了梁府做法,说他们家有一个游魂盘踞于此一直不愿离去,因此影响了梁府的气运,那魂似生似死,怨气甚重,长此以往梁家必定衰败。这话着实把梁和昶吓到了,思来想去就梁弘杰并非自家人,赶紧麻溜地给送回了邕州。”

“这……”谢玉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安排的?”

“哪能啊,我上哪找个大仙儿糊弄梁和昶。”荀还是噗嗤一下笑出声,他也觉得这事比较扯,但却是事实。很多人官位越高越相信鬼神之说,皇帝逢初一十五还要上香求老天保佑,更何况这些臣子。

“不过各种曲折我没有跟钟老妇人说,只道是人死在一场大火里,辗转多处找到了骨灰,给老人家送了回去算是安慰吧,总不能让她这么大岁数了找梁家拼命。”荀还是叹了口气。

谢玉绥点点头,比较赞同荀还是的做法,事到如今只能这样。

可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当个故事听听还好,感兴趣就说不上了。

谢玉绥觉得自己这便宜被占的有点亏,手指蜷缩又欲抽回来,然而荀还是依旧不肯松。

“唉王爷,话说完就跑是不是太渣了。”

“我没说过我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那……换个?”荀还是试探地看向谢玉绥,感觉到手里力道减小,立刻想想肚子里还有什么是谢玉绥会感兴趣的,“哦对,还有,我如今差不多站到太子的队伍里了。”

原本还有轻微动作的手如今彻底没了反应,谢玉绥面色一沉,眸子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荀还是便假装没有看见,挑拣了一些无关于他计划的事:“话虽如此,太子如今的局势也不太好,虽说另一个皇子年龄太小,起不到太大的威胁,可是若太子再不安分,保不准皇帝痛下狠手,毕竟如今我们这位皇上身体还能坚持些年头,小儿子总会长大,保不齐真会中宫易位。”

“既然如此,荀阁主为何还要站到太子身后。”

荀还是垂眼,心中冷哼道:“形式所逼罢了,总不能再跟着皇帝,你也说了让我惜命,那毒药再吃下去,万一我连两年的活头都没有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委委屈屈的,落到谢玉绥的耳朵里让他的态度不自觉地软了下去。

“你可以选择不站队,像之前一样。”

荀还是摇摇头:“形式不同,我也不算完全站队,只是偶尔给太子一点情报罢了。”

谢玉绥看着荀还是乱糟糟的头顶:“包括祁国的动向?”

荀还是沉默片刻,之后极轻极轻地点点头。

谢玉绥见着荀还是的诚实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该生气,怎么说祁国的动态里肯定有关于他谢玉绥的消息,也就是说,自己的行动很可能通过荀还是落入邾国太子的耳朵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然而这气提了一半又师出无名,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阵营,如今荀还是那番类似告白的话不知道里面带了多少玩笑,靠着这点关系提出质疑就像是他多么矫情一样。

所以话语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

屋外的阳光此时已经弱了下来,艳红的火烧云占了大半边天,谢玉绥靠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树梢上落了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乱叫着,上次谢玉绥来的时候就发现,荀还是的这个院子尤其招麻雀,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即便麻雀落在窗边扰人清静,荀还是也从未赶过。

谢玉绥感觉到落在自己手指上的呼吸越来越轻,就在他以为荀还是再次睡着的时候,荀还是再次开口:“太子如今主战,你在祁国最好做个准备。若是某一天你到了那个位置,邾国可能趁着祁国动荡不安之际发兵,内忧外患不好对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