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国家真应该出一道法律,浪费粮食者杖责二十,这样估计能给国家减轻不少负担。”
“嗯?”荀还是正瞧着楼下几个江湖人划拳瞧得兴起,一时没听清谢玉绥说了什么,扭过脑袋,对着谢玉绥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而后低头看着自己的饭碗,笑道,“确实,下次有机会我给皇帝提个意见,只是不知道这样子的话,每个衙门是不是得多招些衙役,不然可能忙不过来。”
“可是多招了衙役,一应俸禄开支也会跟着变大,与这点粮食权衡下来并未有所节省,如此看来这个政策行不通,看来我注定能逃过这顿板子了。”
谢玉绥放下筷子,看着荀还是:“荀阁主的歪理当真是多。”
荀还是笑:“哪有,我这是就事论事。”
两人认识没多久,谢玉绥就知道自己很难说得过荀还是,便也没想在口舌上讨得好处。
劝一句也就够了,对方不领情他也懒得再劝。
荀还是喝了杯中酒后,给自己倒上,楼下那群人玩的正兴头上,荀还是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被吸引过去。
“想去玩?”谢玉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荀还是咬着杯子含糊道:“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没玩过?”谢玉绥惊讶,“我以为荀阁主长时间混迹于江湖,对这些行酒令之类的已经烂熟。”
“我混的尸体堆积的江湖,不是人聚成的江湖,王爷是想在饭桌上跟我讨论一下尸体的千种模样吗?”
谢玉绥看了眼面前的鱼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荀还是瞧着这个样子轻笑一声。
谢玉绥有些无奈,荀还是这个人,想跟人好好聊天的时候什么都能扯出一番长篇大论来,若是不想和人好好聊天,任何一句话都成为终结。
原本谢玉绥以为荀还是不会再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荀还是放下酒杯道:“王爷勿要怪罪,这种生活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可能说话没个分寸,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起初那些场面我也不太能适应,面上强打着精神,回到住所没人的时候吐得死去活来,好在吐个一两次也就习惯了,现在就算楼下全是尸体,我也照样能吃进去饭,如此一看,我的进步还蛮大的。”
谢玉绥:“我应该夸你吗?”
“夸啊,我还没听过你正经夸我呢。”荀还是歪头笑眯眯地看着谢玉绥,“来,让我听听你是怎么夸的。”
谢玉绥一时语塞,但是看着荀还是期待的眼神,又觉得不说几句过意不去,憋了半天后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你……挺棒的。”
“唔……哈哈哈哈哈!”呆愣了一秒之后,荀还是终于破功,趴在桌子上笑的浑身颤抖,好长之间都没能直起身。
谢玉绥也觉得自己这话过于搞笑,看着荀还是毛茸茸的脑袋软了眼角,屈指弹了一下荀还是的脑袋:“笑够了没。”
这一弹之下荀还是突然不动了,趴在桌子上没有起身,没有一点声响。
谢玉绥瞬间有点慌,想了想觉得自己方才也没有用力,总不至于轻轻一弹就将人弹晕了,隔了好一会儿,就在谢玉绥考虑是不是喝多了要将人扛回去的时候,荀还是的身子才终于抖了一下,慢慢坐起来。
谢玉绥松了口气,刚想说要不别喝了,结果目光落上去时却看见荀还是略有些泛红的眼尾,一时呆愣住。
荀还是依旧低着头,抠弄着手指,又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对自己的样子多解释一句,看起来似乎又被楼下的热闹吸引,面上却不再有先前的神色,好像只是想找个事情转移一下视线,至于心跑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
一共就要了两壶酒,基本上都进了荀还是的肚子,谢玉绥只是坐在一侧偶尔看一眼楼下,大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