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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还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当他正以为自己寻到了关窍,终于将这扇门打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杀意。

那道气息来的突然,藏匿在碎石里,荀还是双手正抓着石门,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实打实地将自己的破绽全都暴露了出来,即便现在收手也已经来不及——这一剑,避无可避。

荀还是咬牙正准备用身体接了这一剑,他肩膀突然被什么拉住,身体向前倾倒,侧身的同时一阵劲风迎着身后长剑而去,紧接着自己跌入一道温暖的气息中。

这道气息太熟,以至于荀还是尚未看见来人便已经确定对方身份,紧绷的心神瞬间有所放松——他好像,不用死在这了。

长剑叮的一声被打落在地,杀意消失,那人偷袭不成彻底消失在甬道里。

荀还是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环在腰间,力道虽大却不疼,正好可以将他带进了门里。

后脚方一踏进门里,轰隆一声,巨大的石头落在身后,将刚打开的门彻底堵死,荀还是心有余悸。

“你怎么来了。”他试探着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沙哑,暗自松了一口气后又察觉到不对劲,问,“你怎么会在门内?”

话问出了口,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答话。

若不是荀还是还靠在那人身上,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手下尚且能感觉到一片温热,是个实打实的活人。过了会儿他听那人叹气道:“只有傻子才会按部就班地从墓门走,这等小墓,直接挖开不好吗?”

荀还是正因着墓主人的身份有些心虚,听见这话后先是一愣,而后一言难尽地抬起头。这里面不比甬道一片漆黑,周围已经点上了几根蜡烛,虽说光线没有太亮,却足以看清里面的情况——周围一眼看去竟有近十人,而他就像是个柔弱的姑娘般靠在了谢玉绥的怀里。

活了这么多年,荀还是第一次知道尴尬为何物,轻咳一声想要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他蜷缩着手指刚准备收回,就听头顶那人率先嗤笑一声道:“怎么,如今有着其他人就不浪了?你可以继续浪,这些人不会对外说什么,放心。”

放个屁心!

荀还是内心骂了一句,但面上还是端着一个天枢阁阁主该有的派头,站直身子后退一步,笑的一脸风淡云轻道:“谢公子玩笑,多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哦?你竟然谢我?”谢玉绥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以为阁主会怪我救了你呢,看着先前那形式,这里不会是你自己给自己选的坟墓吧?”

荀还是轻咳了一声:“谢公子玩笑。”

“我玩笑?那我就跟你玩笑玩笑。”谢玉绥前进了半步,低着头看着面前狼狈却不自知的人,危险地眯着眼睛,“听说阁主在东都吐了一个月的血,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戏码,阁主可要给我讲讲?”

荀还是原本察觉到越来越近的气息有些不适应,正想避避,然而听着谢玉绥的话后却也什么都忘了,猛地抬头:“你听墙角?”

“倒不是我想听墙角,我只是怕阁主大人死在了那条甬道里,到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所以努力寻找开门的机关,没想到竟是听见这样有趣的事情。”谢玉绥嘲讽地笑了笑,“怪不得喝酒都要偷偷摸摸,怕是再喝下去心肝肺都要烂光了吧。”

荀还是皱着眉头迎上谢玉绥的目光:“你今天这是吃错药了?火气竟然这样大。”

谢玉绥是火气很大,听见荀还是只带着一人便混在江湖人里进了山时,他的火气差点将整个风鸣山烧着,顾不得其他赶忙叫着人一起上山。

他知道荀还是武功高,但那也是中毒前的荀还是,如今即便武功还在,内力还在,却不再如从前那边运用自如。荀还是在江湖上的名声有多差,不用打听便知晓,若是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