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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谢玉绥站在床边,敲完脑袋后又在上面揉了揉。

荀还是被揉的一愣,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记忆里只有小孩子才会被揉头发,而他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残存下来的大多和杀戮有关,所以这一次让他彻底愣了神,倒是让谢玉绥揉了个彻底,只是在他撤手的前一刻荀还是率先反应过来,紧接着抓住那只乱动的手。

他眯着眼睛抬头看着谢玉绥:“王爷这又是何意,真将我当成儿时玩伴?”

谢玉绥:“且不说我没有玩伴,即便有,像你这样也早就被打死了。”

荀还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谢玉绥的手腕:“那这又是作何。”

作何……谢玉绥其实也不知道作何,只是下意识做了。

荀还是眼底暗潮汹涌,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这一刻他似乎见不得谢玉绥这样温柔的动作,也看不得他不明所以的表情,因为这股情绪,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装一个病人,突然暴起,扯着那个手腕直接将人甩到床上,欺身而上,瘦弱的身体暗藏着强大的力量,谢玉绥一个不防当真被荀还是得逞直接压倒身下。

被子跌落,梅子顺着脚踏弹了几下后滚得老远。

荀还是穿着雪白的里衣压在谢玉绥身上,一只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依旧拉着谢玉绥的手腕,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荀还是眼睛深邃,看着谢玉绥眼底自己的倒影。

“王爷这是要回应我?”

谢玉绥不得不承认他对荀还是提防越来越少,以至于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得了现在这个境地,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总不能就在这床上打起来,若是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荀还是不知道自己沾了名声的光,手指沿着谢玉绥的脸颊滑动,最后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一按:“若是王爷真有此意,那我就收回起初的话,我发现王爷回应我也挺好的,总比一个人唱独角戏要有趣的多。”

“我记得我说过,我确实与父亲很像,荀阁主莫要混淆了自己的感情。”

谢玉绥这话说的太过一本正经,若是寻常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换成现在这个状况下就显得过于滑稽,滑稽到荀还是落在喉结的手指一顿,之后视线才慢慢移到谢玉绥脸上,一言难尽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父亲吧?”

谢玉绥:“荀阁主不至于做出有违常理之事。”

“那你说这话又是为何?”

这次谢玉绥没有答话。

荀还是盯着谢玉绥近在咫尺的脸想了想,随后恍然:“你以为我对这张脸有所依赖,所以将那种依赖认知成不同的感情,才会对你如此?”荀还是的表情越来越精彩,最后噗嗤一下笑出声,“王爷果真可爱。”

谢玉绥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荀还是却很享受现在:“虽说我命不久矣,但因着这张脸也曾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若是王爷想……”

他手指逐渐向下滑动,挑动着谢玉绥的衣领,指腹在锁骨上下流连,眼看着那只手越来越不安分,谢玉绥突然抓住荀还是作乱的手,趁荀还是不注意一个用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荀阁主自重。”

两人处境倒调,荀还是头嗑在床上发出咔哒一声,他睫毛一颤,随后抬眼皮看向压在身上的人:“王爷这就不讲理了,到底是谁不自重,如今我可是被您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谢玉绥听此言赶忙就要起身,然而衣领却被对方拉住,上身起了一半立刻又被拉了下去,这动作太过突然,鼻尖直接撞在一起。

太近了……谢玉绥看着面前勾人的眼睛,只要再往前一点,那道屏障就会被击得粉碎,原本还可以当成是荀还是的轻佻,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不再是简单的调戏可以涵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