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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日子得过且过,凡回到宅子就像一尊佛,少吃一顿饭都不会找的那种,我有时候真觉得没了我们,他是不是能把自己饿死。”

谢玉绥在一旁听得新鲜,寻常只见到荀还是没个正型,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单单想着他颓在一侧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都觉得好笑,后来又想到二人在馆子里吃饭时候的样子,似乎确实虽吵着饿,并未吃多少,餐食大多进了谢玉绥的肚子。

邬奉问:“总不至于真有人会把自己饿死。”

“难说。”卓云蔚深以为意,“我之前悄悄打听过,天枢阁没有跟阁主同一时期的人,详细情况没问出来,但是问了几个老人,他们说阁主杀虐太重,因残忍的场景见得太多,杀人更是不分场合,故而在阁主眼里任何地方都跟血腥沾边,再精致的菜肴都曾染过血,如此想来,换做是我也会没食欲。”

见着卓云蔚和邬奉聊得火热,谢玉绥状似无意地插话道:“荀阁主没说我为何离开?”

“啊?没有啊。”卓云蔚下意识回道,“不是您不辞而别,我们阁主惦念不舍吗?”

“荀还是这么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我们阁主那种人,即便惦念也不会说出口。”卓云蔚少有地算正态度,“毕竟阁主的那个位置,一旦有了喜好便会有了把柄,所以哪怕真喜欢也会藏得很深,若非要说的话,嗯……好像只有一个惯常做的小动作。”

“抠手指。”

“对,哈哈哈,您也发现了吗?”卓云蔚听见谢玉绥的话甚为高兴,“不过我听说那个小动作是阁主强行让自己养成的,因为他说一个人过于滴水不漏的话,更容易引起他人戒备,不如主动卖个破绽,这样既能自己掌握想要表达的情绪,又能给对方一个自以为可以用来揣度的漏洞,皆大欢喜。”

“你们阁主想的挺周全。”

“是挺周全,话虽如此,我自认为做不到,所以我挺佩服阁主的。”

“你不怕他吗?”

“怕啊,怕死了,每次见面都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时间长就知道,虽说阁主性格阴晴不定,但还是挺有原则的。”

“啥?你说啥?”邬奉瞪着眼睛难以置信,“你说谁有原则?”

“你可小点声。”卓云蔚扣了扣耳朵,不愿意多说,转头问谢玉绥:“公子这是要去邕州城做什么?”

“去……荀还是告诉你我要去邕州城?”

卓云蔚丝毫没有说漏嘴的觉悟,点点头:“对啊,我就说我们阁主惦念着您,您还不信。”

这话谢玉绥没再接,临走前荀还是说的那番话,赶人意图再明显不过,还有什么可惦念。

卓云蔚却在这时道:“离开也好,离开便不要回去了。”

谢玉绥看向卓云蔚,就见卓云蔚半眯着眼看向前方,近乎自言自语地说:“东都要变天了。”

*

这一夜他们留宿在平阳山脚下,距离邕州城尚且有一段距离。

卓云蔚回到房间时还有些疑惑,按理说哪怕他脚程再快,这会儿谢玉绥两人也应该到了邕州城,怎的会在此处相遇,就好像这位叫于岁的公子刻意放缓了脚步在等人……

卓云蔚躺在床上发呆,突然听见窗棂传来声响,此时天色已晚,不走正门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这是个人习惯,每次到一个地方留宿,枕头下必放匕首。

垫着脚尖走到窗边,他没有盲目出声,站在一侧防止自己的影子映上去,又等了一会儿,敲击窗棂却在这时消失,一切都好像是卓云蔚的幻觉。

直到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时,那窗棂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一个人小声道:“再不开窗我可就要强闯了啊。”

这声音卓云蔚太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