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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即便当时狠下心,很快又后悔,就这样养着一家子好多年。”

“只是没想到,人这就没了。这姑娘责任心特别重,不会留下自己一大家死了,所以我才觉得她死的蹊跷,这样的姑娘怎么会自杀。”

“万一是受不了家里的压迫呢?这样大的压力,一般姑娘早就受不了了,她能坚持这么多年很不容易。”荀还是道。

“话虽如此,但是早年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最近这几年他家里收敛了很多,我偶然发现她家行径后就不让他们往来,水儿也得以喘息,虽然偶尔还会送钱,但是不再像从前那样大的压力。至于接客是早就接受的事,年龄到了我们也不能白培养不是,水儿也想好了,干几年赚了钱,给自己赎身就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管了,她还跟我讲她要往南走走,想去看看那边的山水,你说这样的姑娘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荀还是叹了口气,跟着老鸨的样子唏嘘着,而后他又要抬头看房梁时,老鸨没忍住拉了他一下说:“要不您别在这看了,等衙门那边出个结果再说,我见您身子不好,这样的地方多待着实不妥,还是早日离开吧。”

“冒昧的问一句,您知道水儿姑娘家在何处吗?”

“家?她家就在东都。”老鸨不愿多说,但是看着荀还是更加苍白的脸后最后话音还是缓了缓。

这间屋子不知是不是窗户没关严,突然溜进来一阵风,正好吹着荀还是,勾起他嗓子痒痒的,说了几句话后终于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谢玉绥有些辨别不出来荀还是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难受,稍作犹豫后走到身边帮他顺了顺气。

老鸨见此,态度终于还是软了。

到底是个女人,心软,见不得人难受,尤其是好看的人。

老鸨叹了口气,道:“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人,我建议公子还是不要去比较好,万一被沾上就是无穷祸患,以后保不齐会找您麻烦。”

“我只是想,水儿姑娘既然这样惦念着家人,或者也是她放不下心的一件事,总归要做点什么我才能安心。”荀还是咳完之后声音有些沙哑,喘气略有些费劲,捂着胸口,“不过要是您不方便说就罢了,我理解,这些涉及到个人的事情,都不方便多言,我……不问便是。”

他那句话停顿的恰到好处,正好顿到了老鸨的心里。

老鸨咬咬牙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让您沾染麻烦,那家人随便打听就知道了,是东都本地的,住在城外一个村子里,姓袁,一家子三个儿子,就水儿这么一个姑娘,唉,这是什么事儿啊。”

荀还是又低声咳了咳,道:“多谢妈妈的好意,我自当领用,不会随意过去,只是水儿的事情还望妈妈多操心,我身体不好,不日便要启程回去,不便在东都多待,以后……妈妈保重。”

老鸨心底软成一片,第一次见到这样乖巧的公子,心中暗叹水儿没有福分,不能亲眼瞧见这一幕,但也羡慕水儿有这样的福气,竟是有这样的人倾心。

荀还是和老鸨又家常了几句,最后在老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出了云弄巷,方才还脚步虚浮的人瞬间站正,整了整衣襟,不知从何处掏出先前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扣在头上,说:“饿不?要不要先吃个饭再出城?”

方才病弱要死的人这么快就活蹦乱跳,谢玉绥一愣,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而后用着探究的眼神在荀还是身上来回扫。

“突然心动了?哦对,你已经要了我这个人了,心动是应该的。走着,先吃几口饭,然后出城。”荀还是揉揉肚子,“我饿了。”

说要往街上走去。

谢玉绥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情绪切换自如到如此地步?明明在永极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