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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幼弟都被绑了起来,父母也被威胁,若水儿不自己了却了性命,他们一家都要被扔到深山里喂狼。

周奇胜说他们走投无路,不能因着水儿的过错连累了一大家子,希望水儿给他们一条活路。

周奇胜这套说辞歪打正着地碰到了先前的那件事,水儿本就因为那天心中抑郁,再听见自己父亲都要自己去死后,心更是被挖空。

之后水儿回到了青楼,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

按理说周奇胜的这套说辞错漏百出,既然怕事情闹大,又怎么会跑到他家里威胁,为何不直接找水儿说事情。

可是水儿当时心情很乱,或者还有其他的事情压在自己的身上,一来一往,她终于还是走到了不归路。

确实是自杀,但却同样有很多凶手。

周奇胜说这些事情的语速很快,有些地方有些含糊,但是荀还是能猜出个大概,事情想想就知道不会那么复杂,可听下来又不禁唏嘘。

虽说水儿身陷青楼,他们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可是这姑娘到底是个好姑娘,可惜年纪轻轻香消玉殒。

荀还是摆弄着手指,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待周奇胜语无伦次颠来倒去的叨叨了好几遍,最后确定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他问:“今天让你将我们引来的也是那波人?”

“什么人,引什么。”周奇胜猛的回神,突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面色露出惊慌,张张嘴还想再辩驳一二,不承想却没了机会。

他突然吐出黑血,面露惊慌,双手想要捂住嘴巴阻止黑血流出,然而一切都是枉然。

那血散发着恶臭,不似寻常鲜血该有的样子,染黑了他的下巴和衣襟,没多会儿周奇胜浑身抽搐,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荀还是,双手攥着胸口倒在了炕上,终于没了动静。

一旁靠着他的妇人吓坏了,尖叫着就要跑开,可是刚挪了几寸身子也是一僵,随后她一手攥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颈,下一瞬黑色鲜血同样涌了出来。

变故来得太快,荀还是和谢玉绥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待他们上前查探时,脉息全无,周奇胜和老妇人已经死透了。

荀还是:“没用了。”

谢玉绥皱眉:“能猜出来是谁干的吗?”

荀还是摇摇头,又看了几眼那两具尚且温热的尸体:“我只能猜出来,想要水儿命的应该是梁家人,其余的……尚且有待考证。”

话音方落,卓云蔚走了进来,停在荀还是身后,乍一看见炕上的两具尸体后先是一愣,随后面上有些微妙。

荀还是:“人处理完了?”

“……没”卓云蔚忐忑地抬了下眼,看着荀还是没什么动作的后脑勺,赶忙又补充了一句,“阁主,外面来了不少人,那两个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察觉到一点动静立刻遁走,我怕这是埋伏,所以想来叫着您赶紧离开。”

荀还是:“什么人?”

“像是官兵,人数不少,估计这会儿快到门口了,我们先行离开。”

确实应该离开,不管是不是官兵,一大堆人出现都没好事儿,可是这间屋子……

“没有后门也没后窗。”荀还是轻笑,他突然明白这个局是在做什么,“且等着吧,看来得去牢里走一遭了。”

手指垫在面具下方,流到其中,荀还是深吸了一口,他胸口闷疼,喉咙处正压着一股腥甜。

他习惯将脆弱的一面掩饰起来,喉咙滚动,他将那口血咽了下去,强压着晕眩,靠面具遮住满头冷汗。

这间屋子窗棂很少,唯有的几扇都是面对前院。

荀还是方一进来时就察觉到屋子诡异的结构,如今看来是故意将他引到了这里,再取了这两个人的命,为得就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