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也已经叫到了几百两,老鸨在一侧笑开了花。
俞嘉平正抱着一个姑娘跟着起哄,在一人叫到二百两时,他直接在后面接了一句:“三百两黄金。”
“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荀还是感叹。
与此同时,另一处一道话音与他的话精准地重合到了一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既是千金,岂能用区区百两薄待了美人?我出一千两黄金!”隔壁的雅间传出一男子的声音,声音本不大,却不知怎么的压过了楼下的闹哄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整整齐齐地抬头看向雅间。
此话一出,全场静谧。
荀还是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样子瞬间消失,他拄着下巴眼睛瞥向另一侧雅间的方向,似乎能透过层层遮挡看见里面的人一般。
荀还是此时后脑勺对着谢玉绥,自然也没看见谢玉绥探究的眼神。
先不说一千两黄金,就先前俞嘉平所说的三百两黄金都不是一般家境能出得起的。
“邾国不愧是大国,视金钱如粪土。”谢玉绥的话音里满是嘲讽,荀还是假装没听见。
一句话就已经将今天的热闹定格,下面的人再怎么眼红都拿不出更多的银钱,且不说家境如何,单单是为了个青楼女子花这么多钱,想想都知道回家会被老子打死。
一切成了定局,水儿姑娘在台上福了福身子,随后有人站在台子旁等着,将人带下去洗漱更衣,再去见这位财大气粗的金主老爷。
然而水儿姑娘刚走到台边,却见本坐在一侧,已经无甚言语的俞嘉平突然站了起来。
“慢着。”
刚刚有些恢复热闹的大堂再次安静,众人的眼睛这次落到了相反的的方向。
俞嘉平推开跟在身侧的姑娘,整了整衣衫。
前段时间因着梁家小公子的事情,各家各户都对自家子弟管教甚严,毕竟梁家小公子的死因到现在都没公布,不能确定是不是横行习惯了,一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纨绔们虽说同样被族人看不起,但谁也不想自家子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今天几个人看着明目张胆地在青楼里寻欢,事实上都是偷偷溜出来,这次进了青楼偶然得知有姑娘挂衣,便也就是凑个热闹。
结果热闹凑了一半,几个狐朋狗友互相怂恿,一个价格叫的比一个高,最后渐渐攀比了起来,虽说中间也有其他人叫价,但主要还是这几个公子哥互相喊着,到俞嘉平这里,嘴上说着三百两黄金,实则心虚的很。
二楼在俞嘉平眼里不算什么,他也经常去,所以并不会因为对方是在二楼就顾忌,反而看不上这些藏着掖着的人。
都已经到青楼了,还装什么清高,找了个遮羞布,仗着别人不知道身份,就能一边睡着女人一边装作道貌岸然的君子?
俞嘉平今天喝的有点多,不然换做平时,这种事情跟朋友之间调笑几句也就算了,可是这几日他过得着实不算好,每天被亲爹锁在屋子里,面对一大堆之乎者也,不背出来书就不给饭吃,顺便还要再听听大道理,说梁家的小儿子就是不务正业遭了报应,看看梁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朝为官,为国效力。
梁家的大儿子梁弘琛就在工部俞鸿志手下,俞嘉平每天都要听俞鸿志夸梁大公子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堪称表率。
俞嘉平憋屈,难受,饭都吃不好,今天特意跳墙出来发泄,然而就这么个能发泄的场所还被人家堵了回去。
他红着脸指着二楼道:“喊价格谁不会,你且先拿出一千两黄金再说,别只是个呈口舌之快的,辜负了水儿姑娘。”
二楼绸幔轻动,没人应话。
俞嘉平对着尚未下台的水儿姑娘作揖道:“姑娘国色,见人可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