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又常日酗酒,死是必然,跟我可没关系,况且我并没有身着女装在外面闲逛,异闻之所以是异闻,其中夹杂了许多人们臆想出来的东西,与我何干?”
谢玉绥本想说“不过玩笑几句”,但一想到荀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又觉得他真能干出来因为穿着杀人灭口的事情,遂闭口不言,安安静静地擦净桌边的酒,没多久店小二便将菜肴上齐。
虽然荀还是嘴上说着芙蓉街上小吃多,可逛了一圈下来他什么都没买,反而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但也只是看看而已,傍中午时,二人随便捡了家餐馆坐下,本想着随便吃点,不成想听见如此趣事。
“这异闻如此夸张想来也有荀阁主推波助澜吧?”
“你不觉得这样方便多了吗?人多了闹得慌。”荀还是的注意力全都被戏台子上几个咿咿呀呀的戏子吸引,吃饭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亮着一双眼睛,心情明显很不错。
荀还是有时候自己都闹不懂自己喜欢什么,比如白天,他就很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地方,可是到了晚上,若是人多就会很紧绷,恨不得满天下就只剩他自己,多一个人都不要见。
现在处于白天,他就很享受这种气氛,台下是烟火,台上是好戏。
一顿饭毕,荀还是继续带着谢玉绥闲逛,没有出城,几乎将东都各处繁华的地方都逛个遍。
临近傍晚,荀还是问谢玉绥要不要去看护城河的花灯,实则春天,落花飘至河水中,再添上花灯,甚是漂亮。
谢玉绥对花灯兴趣不大,荀还是揶揄道:“莫不是王爷急着去云弄巷?”
谢玉绥:“怕是荀阁主过于急色,非要推脱到本王身上罢?”
荀还是耸耸肩,引着谢玉绥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
风里已不像从前那样冰冷,带着点泥土青草的味道,是春天的气息。
谢玉绥依旧跟在后面,周围满是桃花树,花瓣洋洋洒洒,淡青色的身影变得有片刻朦胧。
谢玉绥险些眯了眼。
周围商铺点亮灯笼,远处还能看见一点被太阳余光染红的天空,周围是百姓的嬉笑声,擦肩接踵间,那抹淡青色显得格格不入。
并非十分出众的颜色,也非惹人的身影,荀还是除了容貌出众以外,其余并没有值得人驻足的地方,他身形实在过于瘦弱,比饿上一段时间的乞丐看起来还要单薄。
不知道是被毒作的,还是天生如此,这一刻他不再是让人胆寒的杀手,更像是个身体柔弱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荀还是确实可怜,他的身世无论放在哪都能换来听者一声叹息。
他这样的人,并不会像寻常人家那样学习四书五经人伦纲常,所面对的困难也不会是先生的手板,每天从睁眼起所面对的只有生死,看的最多的就是刀光剑影。
荀还是是这样,当初那个薛黎是这样,还有宅子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卓云蔚何尝不是如此。
谢玉绥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他有些看不懂荀还是想要做什么。
若是像他所说,太子与皇帝斗法,他夹在中间只为寻一条出路,就目前看来太子要比皇帝那边好很多。皇帝对他已经起了杀心,太子那边更多的是试探,而且太子现在急需用人,即便虚与委蛇,也能给自己留下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看着荀还是当初在邕州城的所作所为,他似乎对太子并无好感,与其说是想要寻求生路,反倒是像在搅混水。
谢玉绥想的太出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荀还是突然停下的脚步,险些直接撞上去。
好在他反应快,脚步已经迈了出去,身形堪堪稳住,之后他看着荀还是转了个弯,朝着一摊贩走去。
小摊不大,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