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捧着暖手心,“那跟我们没大有关系,我们就是想进城歇息两天,带着个身体不太好的,一直赶路恐吃不消。”
“倒也是。”灰衣人点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笑道,“那各位可以到周围转转,别的不说,咱们邕州城那真是天高皇帝远,好玩的地方特别多。”
“不过最近这边凑头的武林人士也特别多,不知道邕州城今年是不是犯太岁,事情都赶一起了,几位还是得小心着。”
“还有什么事?”
“据说天枢阁阁主荀还是就死在咱们城附近,具体是哪个山头……左不过野狗多的地方,要不怎么能只剩几块骨头呢。”
灰衣人说这话时没有注意到对面几个人的反应,谢玉绥还好,邬奉一脸拧巴着,似乎想笑却又极力忍耐,最后就闹出个扭曲的样子。
“那荀还是可够惨的,竟是落得这么个下场。”邬奉声音都在颤抖,只是异样过于细微,周围又吵闹,就显得没那么明显。
谢玉绥端着酒碗喝了一口,碗边离唇时还捻着笑。
另一人半张脸一直藏着风毛里看不太清模样,唯有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勾着惑人的弧度,像是从雪地里走出来的妖精,身上时时刻刻散发着寒气。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杯子里上下起伏的茶叶梗没有说话。
感叹过后,灰衣人拱手道:“唉,失礼失礼,忘了介绍了,在下钟德友,一书生,无甚建树,旁边这位是在下好友李兰庭,不知三位怎么称呼?”
“在下姓乌,单名一个峰字,旁边这位姓……于,单字岁,另外那个——”
“荀。”月白袍子那人拉着聚在嘴边的毛领,薄唇轻启,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说,“我姓荀,荀还是的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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