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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调,加上周围已没什么人了,几不可闻。

谢临沅却把整句话听得明明白白。

可他本想的人是谢则闵。

他看向沈青檀:“沈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沈青檀低头笑了笑:“下官只是运气好,正巧看见了三皇子和一个士兵交谈,又恰好看见那位士兵打了八殿下的一鞭。”

谢临沅盯着沈青檀看了良久才开口:“为何。”

“什么为何?”

“沈大人告诉我这些绝非是发善心。”谢临沅语气不容置喙。

沈青檀低头笑了笑,叹息开口:“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太子殿下。”

“这朝中动荡太多,下官不想发生前朝九子夺嫡相互残杀的事情来,便只能为太子殿下填一份力了。”他解释道。

假话。

谢临沅一下就听出来这并不是沈青檀的真心话。

可他也没拆穿,只是朝沈青檀作揖:“那便多谢沈大人厚爱了。”

沈青檀站起身,深深看了谢临沅一眼,说道:“只是麻烦太子殿下回宫后来下官府中一趟。”

“好。”谢临沅没多问。

天色已晚,谢临沅回到了营帐,看着在床上睡得很沉的谢玉阑,浑身疲惫终于消散。

他褪掉外袍上了床,将人搂入自己怀里。

沈青檀的投诚于谢临沅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凭谢临沅自己,想要护住谢玉阑真的很难。

不说这些年谢玉阑经历的祸患,连谢临沅都觉得谢玉阑命运多舛。

即使谢临沅自己经历的比这更多。

不再多想,他闭上眼,深深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又进行了一天的冬狩。

谢临沅这次紧紧站在谢玉阑身侧,甚至让谢玉阑和自己同坐一匹马。

“皇、皇兄”谢玉阑低头,看着谢临沅包着自己两只手的手。

他双手都被谢临沅按在缰绳上,随后男人将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紧紧禁锢着谢玉阑的手。

看上去格外害怕昨日的事情发生。

“嗯?”谢临沅下巴搁在谢玉阑发间。

“什、什么时、时候能、能回、回去?”他想回东宫了。

冬狩一点也不好玩。

“午时便启程回去了。”谢临沅道。

他看了看发丝都蔫巴着的人,轻轻包住谢玉阑的耳廓揉了一下:“嫌无聊?”

“嗯、嗯,”谢玉阑仰起头,盯着谢临沅,“但、但是和、和皇、皇兄在、在一、一起就、就不、不无、无聊。”

谢玉阑的脸上还有一些昨日的刮伤,已经结痂。

明明是丑陋无比的痂,可落在谢玉阑那张白净的脸上就像落在雪地里的枯枝。

谢临沅忍不住摸了一下那片凸起,却不料引起谢玉阑一阵瑟缩:“痒、痒。”

“那皇兄不摸了。”谢临沅收回手。

刚准备收回手,谢临沅就感觉手心被柔软的脸颊顶了一下。

他垂眸,就见谢玉阑睁着那双清墨般的双眸盯着自己,弯着眼睛乖乖对自己说道:“皇、皇兄喜、喜欢就、就可、可以摸。”

“好。”谢临沅轻轻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谢玉阑太乖巧了。

乖得他想把所有东西都给谢玉阑。

很快,冬狩便结束了。

回到宫中时天色已沉,谢临沅也就没有去沈青檀的府中。

一直到第二日,谢临沅才出宫去了沈青檀的府门前。

门口的管家应是收到了沈青檀的吩咐,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谢临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