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个稍有进步的字上:“这一笔,尚可。”
一句话,却让谢玉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疲惫仿佛一扫而空,脸颊泛起开心的红晕,比得了最甜的糖饼还要满足。
谢临沅握住谢玉阑的手,轻声说道:“跟皇兄写一遍。”
说罢,谢临沅紧紧抓着谢玉阑的手腕,写了起来。
谢临沅身上的热气通过衣料传递到谢玉阑身上,两人静静写了一会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临沅终于停下笔,
“今日到此为止,”谢临沅按下他的手,取过湿帕子,仔细擦去他指尖沾染的墨渍,那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明日再练。”
“好、好。”
谢临沅拿起一方干净的手帕,将谢玉阑脸上的细汗擦干净:“累吗?”
谢玉阑摇摇头道:“不、不累。”
谢临沅盯着谢玉阑,突然伸出手捏了一下谢玉阑的脸:“方才皇兄是不是太严肃了?”
“不、不会。”谢玉阑认真说道。
对于谢玉阑来说,皇兄什么样子都是全天下最好的。
“八殿下。”宋玉声准备踏进来的脚在看见谢临沅的那刻停下。
谢临沅朝着宋玉声颔首:“宋太傅。”
“太子殿下。”宋玉声唤道。
他走到谢玉阑身边,第一眼就瞧见了放在桌上的宣纸:“在练字?”
“皇、皇兄在、在教、教我。”谢玉阑回道。
“写的比上次好。”宋玉声挑挑眉。
谢玉阑抿着唇,看向谢临沅:“皇、皇兄教、教的好。”
宋玉声轻笑出声:“太子殿下的字确实好看。”
“宋太傅过誉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临沅站起身,揉了揉谢玉阑的脑袋。
“认真听宋太傅的话。”谢临沅叮嘱道。
谢玉阑点点头:“好、好。”
谢临沅走出书房,就看见站在远处候着的剪春,他走过去,问道:“查到了?”
剪春摇摇头:“只知道二皇子进来常往惠妃宫中去,不知到两人谈了些什么。”
谢临沅眉头紧皱:“随时盯着。”
“好。”
到了傍晚,用完午膳后。
谢玉阑坐在卧房内的书案前,看着谢临沅今日写的兰亭序,认真临摹着。
他腿上还趴着兔子。
谢玉阑认真对照着宣纸上的字迹写着,虽然写的还是不像,但也站起来了许多。
写了整整一页宣纸,谢玉阑摸了摸兔子毛,趴在书案上小睡。
等到他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下意识想去摸腿上的兔子,却摸了一个空。
谢玉阑顿时清醒过来,他站起身,就瞧见书案旁的窗户开着。
“兔、兔子呢?”谢玉阑匆匆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的锦瑟说道。
锦瑟回道:“没有看见兔子。”
谢玉阑着急地愈发结巴:“兔、兔、兔子从、从、从窗、窗户跑、跑、跑走、走了。”
锦瑟连忙安抚谢玉阑:“奴婢和云袖一起去找兔子,小殿下不要乱跑。”
说罢,锦瑟就唤了一声正在院子门口守着的云袖:“云袖,同我一起去寻兔子。”
见锦瑟和云袖分两头走了,谢玉阑却依旧放心不下。
他不知兔子往哪跑了,只能自己走到东宫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色已深,外面只有巡逻的侍卫。
谢玉阑一路循着,一边在口中轻声唤着:“兔、兔子。”
空气静谧,隐隐传播着不安。
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