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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价正常,肉价略微偏高但在接受范围之内, 盐价糖价正常。

说起盐, 百姓们一个个都露出期盼的神情。

“都说那千城县的要产精盐啊,到时价格不变,咱们都能用粗盐的价格吃上精盐了。”

“是啊是啊, 我家有亲戚就那盐矿做活,说是工钱日结,天气热了都休息不干,休息的时候都有钱拿。”

“之前不是说那盐矿的盐都有毒,这变成精盐了能吃吗?”

“能吃能吃,我家亲戚告诉我千城县已修好了盐厂,说是有法子让那个盐变得能吃。”

“盐厂,那到时候不是又要招工?这千城县的人命真好。”

卫芃和齐良对望一眼。

这明面上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视察不能只看这些,太表面了,需得往深了挖。

三人只花费了一点时间,就寻到了宁州最大的樊楼。

樊楼和食肆不同。

食肆偏平民化,吃喝都比较简单。

而樊楼就就是及娱乐和珍馐美味的聚集体了。

所以这里,就是某些富商官员们谈事,勾结的聚集地。

要去樊楼,这番普通的平民装扮定是不行的。

作为五更天,扮演各种人的换装技术是基本的,三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富家女郎和郎君。

齐良吊儿郎当的走进樊楼大厅,倒真像个十足的纨绔。

卫芃默默吐槽,“你这样子当真和郭自一模一样,真是受不了。”

店中的小二将三人引入大厅点菜,随后又有行菜过来上菜。

卫芃喝着茶水,“结账的时候记得要凭证,回去好报销。”

齐良:“知道知道,地厌这人只认凭证。”

因得林肆和梁年十分重视官场风气的问题,再加上这一波来津南路的学子们一个个都有一颗往上爬的心,基本不参与酒局饭局,樊楼的生意一时之间十分惨淡。

大厅之中仅零零碎碎几桌,打眼看去都是些纨绔子弟。

五更天的人都特地训练过听力,故而也能听见他们说话。

“如今这青楼一关连个寻乐的去处都没有。”

“何止青楼,连那暗门子也一处被端了。”

“我阿父还逼我去熙河路读书,我才不去。”

“宁州知州如今谁也不见,我阿父求见已三个月了。”

“日子哪能像以前那般快活啊。”

“我阿父见我不愿去,已打算送我妹妹去陵州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但很快卫芃和齐良就知道自己的活来了。

樊楼最大的包厢里是有人在吃饭的,方才行菜还进去换了一次茶水。

三人结了账,卫芃便对从印儿说。

“这下就是考验你轻功的时候了。”

从印儿眨眨眼,“我可是封西席的优秀毕业生。”

三人一跃而上到了楼顶偷听,掀开了一页瓦片朝里看。

只见里面几个大腹便便的中登正在推杯换盏。

“这宁州知州不愿见人,也不收礼,咱们在宁州的日子可如何过啊?”

“这安平县主定的规矩当真是奇怪,不光是知州,那些白直还说喝酒是陋习呢。”

“是啊,”

“你们可曾听说千城县要建盐厂了,说是用粗盐的价格就能买到精盐,若当真是这样,咱们几个日子可怎么过啊?”

大腹便便的老登眼珠子一转。“到时咱们就说这千城县的盐有毒,就算是县主用了法子成精盐,那也是不能吃的。”

“有道理,只需要在群人中多多散播这般谣言,定然是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