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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潮开始的,但在寒潮之前,大宸就已快成空壳子。

林肆又问,“你不在,县衙每日的大小事务交由谁来办?”

梁年早已计划好,“现下百姓都在修路,暂且不会有什么大事,都等着我回来再办,若有要紧的事,那就劳烦县主了。”

梁年收拾收拾准备前往陵州。

她这个黎县县令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每次官员廷议时,她就默默坐在一旁听着就好。

起初第一次熙河路廷议时,梁年还会说,说黎县百姓如何困难,说希望熙河路大力帮扶,但她清楚的看见别的官员眼中的厌烦与不屑。

从此以后她便不说了。

别的官员也从不会与她交好,毕竟黎县县令这个位置,她估计是要坐到死,完全没有一点升职机会。

林肆拨了南双陪同梁年前去廷议。

姐妹二人为了这个出差的机会险些反目,最后还是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谁跟随梁年。

南双抽到了去,喜极而泣,就差仰头大喊我不用学习了!

梁年走的早,林肆本想去送,但奈何太早了,她实在是起不来,便托南双给梁年带话。

“县主让我转告您,等您回来之时,黎县的路便修好了呢!”

陵州乃熙河路州府,比施州要更热闹一些。

不过南双从前可是在安京待过的人,纵使再热闹,也不比不过安京,所以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

眼里全是逃避学习的欣喜,甚至想到此刻自家姐姐还在识字小班努力的学习,还差点笑出声。

梁年猜测的果然没错,议的果真是增加赋税一事。

作为经济最差的黎县县令,梁年坐在最后,听着那些知州县令们互相推脱分担赋税,县令们满脸讨好替自己想要巴结的知州说话。

梁年只觉得厌烦。

她想回黎县了,现在的黎县从来就不会这样。

看来自己真实被林肆影响的有些深,明明以前都已习惯。

黎县确实穷,但也止不住有人想要打黎县的主意。

这次征税是为了填补之前派兵击退胡人的军饷,根据经济情况,各路的征税份额不同。

黎县作为熙河路下县中的下县,这次增税应当是最少的。

梁年缓慢抬眸,扫过一众知州县令,说:“今年霜冻来的早,田亩收成比往年少了三成不止。”

提议黎县多交赋税的那位县令还想要开口。

梁年指尖敲击着桌案:“更何况如今县主暂居黎县修养,诸位这般着急往黎县增加赋税,莫不是想将县主那一份也收了去?那本官只得同县主好好商议。”

“梁县令慎言!”那位县令自知理亏,急忙叫梁年住口。

安平县主明面上确实是在黎县静养,若是真按梁年所说,就怕这位安平县主通过梁年一封家书告到安京去,那可就得不偿失。

人人都知道,陛下对安平县主是有愧的,这份愧疚或许会随着时间消散,但安平县主来黎县不过一年半,他们可不敢。

梁年如此说后,无人再敢提及此事,梁年乐的清闲,喝茶打盹吃点心。

一天的廷议就此结束,黎县的增税最少。

其他的县令都相约廷议过后去樊楼吃酒应酬,梁年懒得陪他们玩,纵有人做面子邀请她,也都拒了。

增税落在百姓头上就是一座山,梁年十分庆幸林肆来的是黎县,否则她都不敢想,若是黎县的收成没有翻倍,原本就贫穷的百姓应该怎么办。

就林肆所说的那样,梁年再回到黎县时,黎县的路已修好了不说,甚至百姓们都习以为常。

梁年回来没有先处理堆积的事务,而是先去林肆说了廷议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