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登上途径的游轮。
但林软星却怎么都没看他一眼。
只想着,等会儿有你好看。
等了片刻,裴响慢腾腾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又用抹布擦了一遍桌子,直到干净透亮。
他回头望了眼林软星,她还是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看。
于是他将门前的黑伞拿起,缓慢地离开了。
听见周围没了声音,林软星才看向门边。
发现裴响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好好好,走吧,赶紧走,最好再也别来了!
林软星气愤地将手中的遥控器一掷,遥控器重重甩在地上,发出啪的巨响。
趴在地上的不响被吓了一跳,两只眼睛咕噜噜望着林软星,不敢吱声。
恰好这时,林软星又看见桌上摆放整齐的桃子。
她想起昨天赵玉兰说的要裴响帮忙摘桃子的事,瞬间来气。
她直接将那一盘桃子都丢进了锅里。
锅里正煮着沸水,那些桃子丢进去后,很快就被煮得稀烂,在翻滚的气泡中沉沉浮浮,桃叶也被煮得焦黄。
你也没有非我不可嘛。
林软星冷漠地将锅盖重重盖上,砰的一声响。
然后再也不去看锅里的毛桃了。
32
林软星最烦裴响这种人。
表面上好像个老实人, 结果背地里却做出另一套。
两面派,伪君子!
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之前裴响带来的那些饼干水果, 全是从赵家弄来的。
一想到自己吃过赵玉兰家的东西, 她就觉得反胃。
恶心到吃不下饭。
林软星咬着牙。
偏偏越是假装不在意,以往的那些点滴就越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想起之前裴响扒开灌木丛找到跌倒的她,想起他在她卧病在床时日复一日送她野花;
想起他在雨夜站在宾馆门前固执地不肯离去, 想起他为她跟镇上那群混混拼命;
想起他不管山路艰险也要冒雨去给她摘果子……
像狗。
他就像她的狗。
只要她稍稍挥一挥手, 他就会听话地跑过来,匍匐在她身前。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现在呢。
他却什么也不是了。
世界不是只围着她一个人转,林软星一直都很清楚。
但她就是有些不甘心。
她不懂, 为什么别人能轻而易举就把他从身边带走。
那她呢, 她算什么?不响又算什么?
难道她再次赌输了吗?
这期间, 不管裴响来几次,她都冷脸冷眼冷语对待,完全把他当空气。
甚至连不响,她也不让他碰。
脏。
她嫌脏。
跟别的女孩聊得火热,想想他的手被别人碰过, 想想他还跟别的女孩共同撑一把伞。
肮脏到让林软星对他无比嫌恶, 恶心。
裴响照常来,默默来,默默走。
只是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阴沉劲, 就连那双眼睛都黯淡无光。
如果有人拍拍他肩膀,他抬起头, 就会看见那张苍白无神的脸,双唇泛白,脸颊削瘦。
他的眼睛依旧明亮,清澈的像玻璃球。
只是在漆黑的瞳孔深处,那无边无际的黑仿佛能把一切光吸走,黑暗渐渐覆盖,将所有的情绪掩埋。
于是他变得更像一具行尸走肉了。
林软星才不管他的变化。
只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