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零花钱,在家闲着没事干的时候,陈佑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吃东西。
简秩舟这一掐,才终于发觉他最近是真的胖了不少。
“胖死了,”简秩舟骂他,“猪一样。”
“不许再吃了。”
眼看着那两大袋零食都被简秩舟给拿走,陈佑急眼了:“你还我!”
“这是我自己买的。”陈佑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能吃?”
“闭嘴。”
陈佑:“你就知道让我闭嘴!”
他感觉今天楚砚在这儿,简秩舟应该不能冲他发火,于是不自觉地声量就大了起来:“我吃什么你都要管我!”
“你想清楚,”简秩舟的确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惩罚’他,但语气依然显得冷漠,“你现在花的是谁的钱?”
陈佑脱口就道:“但是你捅我屁g也不是白捅的!”
简秩舟的拳头紧了紧,随即他一把扯住了陈佑的后衣领,将人连拖带拽地丢进了地下室。
陈佑又开始撞门、开始尖叫,简秩舟对此置之不理。
收拾完陈佑,他转身回到楼上,却看见楚砚就站在他身后。
“何必呢,”楚砚说,“关出毛病了怎么办?”
简秩舟冷着脸:“和你没关系。”
“不这样,他学不乖。”
而且他并没有锁门,如果陈佑聪明的话,他就会发现,只要拧动一下把手,就可以“逃”出来了。
楚砚没有再劝,两人并排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忽然又说:“有人在德国看见明澈了,活的。”
说话时他有意观察了一下简秩舟的神色,见他脸上并没有惊讶,才又问:“你早就知道了?”
简秩舟心平气和:“那场意外制造得太拙劣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把他找回来?”
简秩舟没回答。
“当年差点就追到了,你难道不遗憾吗?”楚砚说,“小佑长得再像他,也不是他。”
简秩舟冷眼看向他:“你话怎么这么多?”
楚砚笑笑:“我这是关心你,怎么,这都不让?”
“滚。”
一直到傍晚时分,地下室的门才重新被打开了。
哭累了的陈佑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简秩舟走进黑暗里,俯下身抓住他的手臂:“起来吃饭。”
被碰到的陈佑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才狼狈地抓住简秩舟的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到简秩舟的时候,陈佑又忍不住哭了:“你下次再生我的气,能不能直接打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真的很可怕。”
简秩舟没说话。好像他刚才只是把一只一直吵闹不休的宠物猫狗关进了房间,甚至聪明的宠物是会记恨这位曾对它不好的主人的,但是陈佑不会。
那些坏的事情,他总是忘记得很快。
“简哥……”陈佑哭得有些一抽一抽的,“简秩舟。”
“我真的很害怕这里。”
简秩舟终于开口了:“你听话就不会再关你。”
陈佑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听话”,有的事情简秩舟高兴的时候他就可以做,不高兴的话就会变成陈佑“不听话”的直接证据。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贴合简秩舟的要求了,但简秩舟却还总是对陈佑感到不满意、不高兴。
被关了一下午的陈佑得到的补偿是一小盒冰淇淋,简秩舟说他胖了、变丑了,所以以后陈佑连吃零食的自由都没了。
陈佑想反驳,但被简秩舟一个眼神瞪得把话又憋了回去。
晚餐陈佑就吃了一块牛排、半根玉米、几片生菜和一颗水煮蛋。
肚子其实已经差不多填饱了,但陈佑感觉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