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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上,几秒后,云帆昏了过去。柳儿星伸出手抱住正要往下瘫的云帆,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谁说他不敢在闻昭甫跟前直接抢走云帆,他这不就正在做嘛。要怪只能怪闻昭甫不争气,那么长一个手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他扶着云帆出去,谁也不避讳,碰到人了就说云帆有点不太舒服,他带着出去透透气。医院的人一看都是闻家人,还真没人阻拦,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走了云帆。

离医院的距离越来越远,柳儿星心里那点涌动的快感逐渐浮出水面,他扭头看向云帆,眼睛里全是兴奋,两宿没睡的疲惫也全然看不出。

“呵,闻昭甫程昱闻灏琛啊,你们懂吗,最后笑的才是赢家。”柳儿星幽幽地自言自语,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云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直升机上。他腾地坐直了身体,脑袋撞到了坚硬的窗框上,巨大的轰鸣声让他头晕目眩。

“醒了?”柳儿星用口型问他,笑得阴恻恻的。

“你要带我去哪!”云帆吼了出来,用尽力气,“昭甫还在手术!”

一听到这个名字,柳儿星顿时火大,他推推前方的驾驶座:“加速,我没耐心了!”

云帆立刻想逃,可是这是在天上,他能逃去哪里,往下跳就是直接被拍死在海面上的结局。

“柳儿星,你这个疯子!”云帆瞪着柳儿星,大声斥责。

被骂了的柳儿星却完全不在意,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应着云帆的话:“是啊,我就是疯子,我为了你疯了……”

*

“手术成功,就等昭甫醒来了,哎云帆呢?!”施宁从手术室里出来,看着空荡荡的等候区怔住了。

因为手术时间长,云帆没让祖祖来,满叔和小园丁也被送回朗云台。闻昭甫说术中一切文件都由云帆签,但好在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

整个手术过程都很顺利,闻昭甫这些年也没落下在有限范围里锻炼身体,底子不错。虽然手术时间很长,但施宁在手术室里待着的过程里,心情越来越好。

他很想跟云帆报喜,但进来进去终究不方便,便一直憋到最后。

可他欢天喜地地出来,准备和云帆来个激动的拥抱时,怎么没见人呢。

施宁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赶忙去找人问。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连护士都换了一拨人,有人说下午就没见着云帆了。

完了,施宁握紧双手,立刻打了电话给太平清水居等候消息的祖祖。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施宁没让老人家等太久,一并说了出来。

“找,立刻找!”祖祖急了,呼吸急促。

施宁挂了电话又立刻给日常负责祖祖保健的医生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去照顾祖祖。

从现在到闻昭甫醒过来大概还有两个多小时,施宁觉得他最好能在这个时间段里,把云帆找回来。不然闻昭甫真可能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术后不良反应。

受不起,两边施宁都受不起啊。

“给我解开。”云帆垂着头,手向后被捆着,他靠在墙边,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柳儿星,别发疯了。”

飞机降落后,云帆发现他被带到了一个鬼影都没有的海岛上。他被关在一个木屋里,此刻只有他和柳儿星两个人。

屋里潮乎乎的,正中挂着一个灯泡,随着吹进的海风左右晃着。云帆定睛一看,竟然发现这屋里的陈设,有些熟悉。

“眼熟吗?都是你用过的。”柳儿星拿过一只杯子,贴在唇边亲了亲,“我很细心的,都留着。喏,这个是你在圣肯庄园表演时用的谱子,这个是你在我家住时盖过的毯子……”

“闭嘴!”云帆胃里一阵恶心。

柳儿星扯扯嘴角,不急不躁的样子。仿佛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