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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相信宿主做出的决定与判断。

[宿主,你有问题随时喊我呀,我去啦。]

温音声音放轻了些。

[嗯,去吧。]-

温音回房刚拉开门,一股清冽的海盐混合冷杉的香氛扑面而来。

这味道是房间里自带的,衬得她身上那丝若有似无的腐臭,在这洁净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似乎开了一条细缝。温音转头,正好对上浴缸里沧璃探出的视线。

那双幽蓝的双眸在看到她的瞬间,眼底似乎亮了亮,同时鼻翼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像是在嗅闻空中的味道。

随即他眉头皱了皱,在对视上温音打量的眼神时飞快地低下头,把自己更深地埋入水中,只留下水面上几串细小的气泡。

这是……闻到了她身上沾染的气息?

温音没再看浴室那边的沧璃,径直拿了换洗衣物走向套房内另一个独立的客用浴室。

客用浴室比主卧的小一些,但同样奢华。

温音反锁上门,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水汽迅速蒸腾,弥漫了整个空间,将光洁的瓷砖、镀金的五金件和巨大的镜面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温音闭上眼睛,水流冲刷着脸颊,沐浴用品带着清冽的海盐香氛,在密集的泡沫中蔓延。

乳白色的泡沫沿着皮肤蜿蜒而下,随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最终汇入了旋转而下的排水口中。

温音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法忽略的异样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绕上她的感知。

不是声音。不是气味。

是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浴室那张巨大的镜面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温音抹去了眼睫上聚集的水珠,看向镜子里自己若隐若现的、白皙赤裸的身体。

她眨了眨眼睛。

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她侧头看向磨砂玻璃门的方向,门外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动静。

水流还在沿着皮肤向下,落在身上的触感温热而轻柔。

温音轻轻吐出一口气,最后冲掉聚集的泡沫,转头关掉了花洒。

水流声戛然而止。她扯过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几分钟后,当温音裹着浴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客用浴室出来时,门铃刚好响起。

她整理了一下浴袍,戴上半截面具,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位侍从。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同样穿着笔挺的白色制服,戴着雪白的手套。

他手里推着餐车,姿态恭敬。

“女士,您的早餐。” 陌生侍从微微躬身,声音平稳。

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温音身上时,他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颤了一下。

推着餐车的手指微微收紧的同时,领结上方的喉结,甚至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温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藏在浴袍下的手悄然握紧。

她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推进来吧,放在小厅。”

“是,女士。”

侍从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推车进来时,动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缓。

他将精致的餐点一一摆放在小圆桌上,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飞快地瞟向温音的方向,尤其是她裸露在浴袍外的脖颈和小腿。

就在他再次不由自主吞咽看向温音时,哗啦一声水声从浴室方向传来。

温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