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风雨声掩盖的解锁声响起。厚重的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一道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他依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礼服,精致的半脸面具在门廊微弱的地灯反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反手轻轻关上门,将外面的风雨彻底隔绝。
就在他进入的同一时间,浴室的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哗啦”一声。
磨砂玻璃门被一条幽蓝的巨大尾鳍,从里面无声地推开了一道更宽的缝隙。
沧璃的上半身探出水面,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幽蓝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门口的人。
船主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只悠悠同浴室里的沧璃对视了一眼,接着便越过玄关,径直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而沧璃没有阻止,也没有惊诧,就那样看着房间的方向。
一种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只有温音熟睡中绵长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的风雨声。
船主人停在了床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温音完全笼罩。
他在昏暗中低下了头,面具后的目光如同实质,缓而慢地掠过温音沉睡的侧脸,松散在枕间的黑发,最后定格在她的手臂上。
白皙纤细的手臂,在从舷窗透进的微弱光线下,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而手腕内侧那还微微渗着血丝的伤口,则像是一道破坏完美艺术品的裂痕,带着一种脆弱的,引人摧毁又引人……舔舐的美感。
温音通过028的视角,清晰地看到这一切,同时,身体上的感官也传导过来。
她感觉到有人极其轻柔地托起了她的手腕,冰冷的皮革触感,激得她皮肤下的血液几乎都要凝滞。
接着,那道高大的阴影俯下身,越来越近。
一个冰冷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的伤口上。
是嘴唇,船主人的唇。
温音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堪堪维持着沉睡的假象。
那冰冷的唇瓣在她伤口停留了片刻后,竟然缓缓伸出了舌尖。
一条细长冰凉,滑腻得不可思议的舌尖,开始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
温音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舌尖的触感,太熟悉了。
和昨天沧璃吻她时,那深入她口腔搅得她头晕目眩的舌尖,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浴室那边又传来了轻微的水声。
通过028的视角,温音看到沧璃彻底离开了浴缸。
他那条幽蓝的巨大尾鳍站立在地板上,依靠尾巴和腰腹的力量,以一种懒散而优雅的滑行姿态,无声无息地朝着床边移动。
幽蓝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如梦似幻的碎光,他就像一条来自深海的美丽恶灵。
最终,他停在了床的另一边,与船主人一左一右,将温音包围在中间。
而船主人,依旧姿态优雅万分地托着温音的手腕,仿佛在欣赏一件珍宝。
那条非人的细长舌尖仍在不知疲倦地,一遍遍舔舐着她的伤口,仿佛要将每一丝血腥味都汲取干净。
温音觉得伤口开始变得又痒又麻,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热流,顺着伤口蔓延,她几乎要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控制住颤抖的冲动。
终于,船主人似乎满意了。
他抬起头,放下了温音的手腕。
那块被反复舔舐过的皮肤,此刻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红,微微发着热。
船主人和沧璃在昏暗中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尽管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但那瞬间的眼神碰撞,却仿佛达成了某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