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特意挑给你的,不戴才不好。”
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乳白色的玉坠在她领口, 她的皮肤反而比玉显得更白更细腻。
桑芙平时身上其实没有太多的首饰,她没有耳洞,不戴项链,手腕上也空荡荡的, 除了无名指的那一枚婚戒,什么也没有。
冬天她喜欢搭配各色各样的围巾和帽子,倒不显得,现在春天来了,她穿着单薄起来,针织衫和长裙,长发轻扬,整个人便瞧着很素净。
他去牵她的手,把她纤长柔软的手指往掌心里裹,“家里不是有首饰吗,怎么很少见你戴。”
桑芙闻言也看了看自己,才说:“因为项链手链那些换来换去很麻烦,有时候我就索性不戴了。”
“这样,”他笑了笑拉开车门,“那以后你选好了,我帮你戴。”
桑芙笑着问:“可是你每天都起的比我早,怎么帮我戴?”
庄墨闻抬手撑在车门上,今天不是正式的婚宴,他穿着偏休闲,路灯的光影将他的发丝染得泛金,他想了想:“那就前一晚戴好。”
桑芙坐进副驾驶,隐隐传来的的声音带着些忍耐的笑意,她很小声,语气像在吐槽:“你也不嫌麻烦。”
“我讨我太太欢心还怕麻烦,这是什么道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尽情地麻烦我。”
就怕她不肯。
桑芙微怔,仰头看向他,良久,她的眼里忽然绽开了点点笑意,她唇角轻轻地弯了弯,“好的。”
……
翌日。
婚礼开始得很早,主人公们通常天不亮就得起来,但作为宾客还是稍微舒服一些,比如桑芙还是睡到了生物钟的时间,神清气爽地起来了。
她一向认床,照理来说她昨天要躺很久才能睡着,桑芙睡前还跟庄墨闻说过这件事。
因为她平时睡觉前基本都不会乱动,但是一旦睡不着,她可能会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她怕影响到他的睡眠。
影不影响这件事庄墨闻倒不在意,一个字没提,让她先睡,如果睡不着,他就陪她说会儿话。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庄墨闻在身边的缘故,被子上沾上了他的味道,桑芙靠在他怀里,潜意识里还以为是在锦园的卧室里,灯刚关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桑芙坐在沙发上化妆,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庄墨闻换了身款式和颜色都很低调的西服,正站在落地镜前打领带。
她没了解过,不知道那是什么结,就觉得他手法挺娴熟,看似很随意,打出来的效果却很立整漂亮,深色的一条压在西服下。
见他转过身来看,桑芙立马表示:“我很快就好。”
庄墨闻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干脆坐在她旁边,泰然自若地安慰她:“不着急,还早。”
桑芙不习惯让人等,好在她今天也只是淡妆,早就轻车熟路的步骤,很快就完成了。
这场婚礼办得很热闹,宴会厅布置得金碧辉煌,鲜花、水晶灯,漂亮得不像话。
婚礼还未正式开始,宾客们各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谈着话,远远地,桑芙一眼看到里面的钟老师。
一转头,钟老师也看见了她们,走过来时脚下生风,特别稳当。
过来了瞧见桑芙脖子上的玉坠,他高兴得眉开眼笑,直和旁边的人说:“你们看,我就说这桑丫头戴这玉确实好看吧,特别衬她。”
这围在钟老师旁边的,自然是钟老师的这么些年的至交好友,消息都是互通的,见着桑芙也半点不惊讶,一个个慈眉善目的,“这墨闻不声不响,一见面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啊。”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几个老头子喝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