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夜雨的自然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沈乌怡难耐地喘了一声,手指抓紧男人隆起的肌肉,蓄势待发。
沈乌怡收了一下力,眼神朦胧,看着边原因为欲望微微湿润的眼睛,漆黑得似乎能直将人吸进去,极其蛊惑人心。
边原最见不得她这样的眼神,胸膛起伏剧烈了起来。
呼吸声响在耳边,正要抓着她的腰换个方向,沈乌怡忽然间抬手摸他的黑发。
“等等,我有个问题,想你问……”沈乌怡呼吸同样不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语序,很快补了一句:“想问你。”
边原尖锐的喉结上下滚动,头颈朝下拱了下她,没什么起伏地轻笑一声,隐忍的声音极其沙哑:
“问。”
沈乌怡手碰着他的黑发,触摸到他微热的额头,呼吸抖了抖,很快凝聚起精神,但话语声被撞得生碎,一句话说了将近半分钟才说完整。
“之前……别人问你初吻在哪,你说,巴黎,是……”
当时边原的这个回答,沈乌怡其实介怀了很久,他的神情像是什么都不在意般,弄得沈乌怡也猜不准他说的是谁。
毕竟边原第一次去巴黎又不是和她。
话音落下,边原看着沈乌怡竭力睁开的眼睛,脸颊缓缓扯动了下,笑了一声,似无奈似郁气。
下一秒就封住了她的嘴唇,没让她说下去。
一吻毕了。
边原单手托着沈乌怡的脸,强势的气息落下,带着压迫侵占性,直直压着她,声音嘶哑地一字一句开口:
“给你了。”
沈乌怡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初吻。
翻旧账这样的事情,沈乌怡是第一回 做,脸瞬间更红了起来。
她撑着身体,手还借力勾着他肌肉分明的背部,慢腾腾吞了下喉咙,撇开眼神。
边原却忽然出力钳住她的下巴,缓缓把她抬起头来,低笑一声,冷感又透着痞欲的一张脸朝她逼近,热烘烘的呼吸毫无遮挡地落下。
而后,边原手指勾住她的唇角,拇指划了下她的下唇,碰了碰她柔软的舌头,喉咙里压着滚出一声磁性的低笑,嗓音低低沉沉:
“初吻都给你了,宝宝。”
沈乌怡眼睫颤动的很厉害。
边原继续玩弄两下她的舌面,指腹变得湿漉漉的,盯着她蕴着水雾显得潋滟的眼睛,重复地出声:
“老子只有你一个。”
空气骤然猛烈升温,呼吸交缠在一块。
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沈乌怡后背靠上温热坚实的胸膛。
一切感官都隐隐变得敏锐,白墙上的影子拉长了。
边原按着她腰窝上的太阳纹身,触上指间冰凉的戒指,腕骨上那粒痣划过她的一寸寸,最后停在她锁骨上,和她的痣隐隐交衬。
沈乌怡记不清过了多久,睁开眼视线都是迷蒙的,最后低声哑气喊他名字,又是好久之后才终于放开。
浴室门发出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哗哗的水声响起,在这个寂静又掀有波澜的夜晚格外明显。
沈乌怡没跟着进去,躺了好一会儿,手臂伸长捞起一件浴巾,裹在身上才发现过于短了,只能勉强遮住腹部上下的位置。
但聊胜于无。
沈乌怡不想再去翻衣服,直接下了床,一下地差点摔倒,腿脚发软的不行,扶了下才站稳。
里面的水声仍淅淅沥沥作响。
沈乌怡慢腾腾地走出去客厅,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回头看见一台钢琴立在那,心下一动。
一分钟后。
沉重的钢琴盖被一双白皙的手打开。
沈乌怡半裸着背和长腿,只有中间腹部周围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