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吞道:“阿原,谢谢——”
“如果……你没出现,我大概真的要放弃了。”
借着酒意,沈乌怡眼睫湿了几分,一直压在心口的东西终于松落。
沈乌怡闭着眼,松开了一直抓着边原衣摆的手,抬手想去搓眼睛,却被人轻而易举握住在手掌。
边原轻捏着她的手指,眼神缓缓变了,摩挲了会儿女孩的手掌,暧昧的温度,半晌,边原哼笑一声,出声叫她名字。
“嗯?”沈乌怡迷迷糊糊地应。
边原呼吸炙热落在女孩的脖颈处,微低着头颈,视线钉紧了她,手掌还在不缓不急地安抚她,缓缓开口:
“你看。”
“……看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磁性的低笑,沈乌怡睁开眼,径直撞入边原深邃的瞳仁里,深得不见底。
“砰”一下,心跳失控上升。
“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沈乌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这么说,低低沉沉的嗓音响在耳边。
这话一落,沈乌怡漂亮的眉毛皱了一下。
“胡说——”
沈乌怡眉眼跃上几分不满,“你明明,一出道就红了。”
“有那么多那么多人,一起喜欢你。”
沈乌怡边说,边举起双手划了好几个圈,手举过了男人头顶,神色认真。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吞了中间那两个字。
边原屈着食指刮蹭了下她的鼻尖,下腹紧的发疼,艰难翻涌着,他低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记这么清楚啊?”
知道人是醉得不清醒了,边原撩开她的长发,不让头发缠在她脖颈侧。
那片发红的皮肤瞬间无处可躲,好似底下藏着的心跳也被揪出来了般,沈乌怡吞着喉咙,眼睛闪着光,慢慢点头。
气氛的温度急剧升高,心跳得厉害,沈乌怡遵从本能偏过头,扯开了话题:
“但我也会安慰自己的,我经常想——”
“演员今天拍完,然后那场戏就是那样了,定在那儿了,永远不会改了。那生活呢,生活其实也是这样。我们无法改变过去,现在就是一场巨大的剧幕进行时,只能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这么长一段话,沈乌怡说得缓慢,语气听不出这是一个喝得烂醉的人说出口的。
沈乌怡扭回头,正直直对上了边原深黑的眼睛。
边原眼底暗色变沉,忍耐着那股热潮,冷白脖颈上凸出的锋利喉结正一下下滑动,十分性感。
偏巧,沈乌怡这时竟还对他笑了下。
“所以阿原,我就想……”沈乌怡说,“我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总有披着满身荆棘逆风翻盘的时候。”
边原低着脖颈,摩挲着她软乎乎的掌心,艰涩地滚着喉结,抬手搓了下懒怠的眼皮,无奈扯着唇角。
沈乌怡晃了晃他的手,还在等他回答:“对不对呀,不可能总是满身淤泥吧?”
其实沈乌怡身上就是有一股劲,生活如不如意,都不影响她那股向上的劲,不甘下风的劲。
那股劲坚韧,既给她支撑着往上爬,又给她托着柔软的垫底。
边原轻笑一声,顺着这小酒鬼,摸了摸她的发顶,微热的呼吸稍纵即逝,沈乌怡看他的眼神渐渐迷糊,视线中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迷离不清,彻底闭上眼前还在晃他,执着地等一个回话。
似过了半晌,又似仅过了几秒,边原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透着颗粒感。
“嗯,不能。”
第40章 四十谱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沈乌怡迷蒙地慢慢松开手, 后颈连着脸侧醉红,迷迷糊糊翻转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