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的漂亮,在场有目共睹。
不少听见宾客这么问边原的人,也在等边原的意见。
大部分人觉得边原不可能那么肤浅,一张脸而已,漂亮是漂亮,合作过到现在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他们有什么消息。
边原神情冷淡,有些居高临下的,眼睫垂着,似是不感兴趣这个话题。
宾客的话拍了个空,其他人对他没回也不意外。
话题这么一打开,很快有人壮着胆子问边原:
“诶,边神,你这副耳钉挺好看的,哪买的呀?”
边原进场之后,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变化。但一直没人敢开口提,用余光打量猜测。
男人耳垂上戴着的那枚黑色耳钉,低调又带着拽,在光下反射出光芒。衬得他的五官轮廓更加冷隽,凛冽。
一身黑色正装,却点缀上一颗新的黑色耳钉,叛逆感强劲,撞出挠人心尖的反差感。一眼看过去想停留又不敢停留,只能偷摸着看。
……
酒会进行到接近尾声,交流得差不多,沈乌怡弯着唇跟人抱歉失陪,为了不太失礼她从酒会中途忍到了现在,实在不行了。
梁嘉祯点点头,在她松开挽着他的手时,拖了一下她的手臂,替她理了理拖尾裙摆,更好走路。
沈乌怡快步走向卫生间的方向,廊道灯光蕴着暖黄,似打翻了橘黄的调色盘,整个从上而下地融进了廊道。她疾步走在其中,裙摆拖地,像身处上个世纪的油画里。
没成想,转角后两步,站着一个男人。
陌生又稍显熟悉的冷冽气息瞬间包围上来,沈乌怡脚步往后退,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
她抬起头时,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耳侧戴的黑曜石耳钉,闪着光。
很熟悉。
只目光触碰的刹那,指尖莫名有了股冰凉的感觉。她碰过,那枚耳钉同样很冷。
沈乌怡低声道了句歉,垂眸,眼神停留了几秒他穿黑色西服,遮得严严实实的手臂。
一截手腕也没露出,手背上青筋明显,衬得他拿烟的手指修长。
当即要继续往旁边走,下一瞬,男人伸出手臂,拽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竟是微热的,热度缓慢蔓延,他手背腕骨那颗痣径直撞上她突出的青色血管。
边原含着烟,头颈微低,看着沈乌怡想要躲开的动作,喉结缓缓滚动。
酒会上她和梁嘉祯姿态多亲密。
沉默的两秒似过去一个世纪。
“晚上怎么不吃东西?”
边原声音沙哑,开口之后,明显连自己都怔了一下,喉咙涩得厉害,那么多话,没想到溜出口的是这一句。
今晚她穿得很漂亮,像绮丽的人鱼公主。
但显而易见,她瘦了许多,脊背很直,纤细的肌肉更加紧实。
似乎轻到让人担心她下一秒会不会被裙摆绊倒在原地,她的步伐却始终轻盈。
沈乌怡目光顿住,她手指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蜷了下。
视线交触,边原的瞳仁深黑不见底,清晰地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他似是要低头逼近过来,呼吸的热度很近。
沈乌怡下意识屏息,还没说话,边原身后有人在叫他,她趁机躲开了他的动作,面上仍带着轻微的笑意,礼貌地跟他道了声别。
然后快步走向前。
沈乌怡的拖尾裙摆拂扫过他的裤腿,腰侧那枚蔷薇轻碰过他的手背,泛起涟漪。
一步也没回头。
边原直起身,喉头的那股涩意汹涌,用力滚了两下喉结。
唯有嘴唇叼着的那根烟,给他传递甜味。
他看着沈乌怡清瘦挺拔的背影,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