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和施思蔓告别时,舞台上倏然传来很熟悉的歌声,低沉又蛊人。
沈乌怡顿时偏过头,往台上看去。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往台上看,那一瞬间,只看得到台上的黑色身影。
男人戴着一顶熟悉的黑色棒球帽,帽檐遮住了大半脸,但露出来的小半张轮廓同样蛊惑着人心,他背影微低着,手调整话筒,脚随意踩在地面,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散漫又嚣张的气息。
话筒将他金属质感的歌声传至这一整个空间,低低沉沉又带着金属质感,让人不禁抓着心脏听得入迷。
有人在周围小声讨论这个声音好像边神,身形也好像,但不太可能吧。
忽地,台上的男人往帽檐往上拨了一下,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沈乌怡的方向,唇角勾着痞笑,眼眸漆黑,嗓音极其抓人地唱着:
月亮也听见你说
说你会一直爱我
梦里鲜红的蔷薇
睁眼是苍白的玫瑰
它躺在月亮下
那一晚的七彩光芒,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和不远处站起来的女人身影,交叠在一起,重合,宛若她就站在那光芒之中。
一曲完毕,边原低调地直接离开了舞台,乐队难掩笑意地继续上去唱着,场内几乎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起起落落。
没多久,沈乌怡看着身前逼近过来的边原,手腕被他抓住,她只来得及跟施思蔓道了声别,便被拉着上了车,回家。
“沈小姐还挺忙。”边原把着库里南的方向盘,睨了她一眼。
“……”当场被抓了个现行,沈乌怡脸热了一下,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回到别墅后,沈乌怡拿了衣服正要去洗澡,手机又响了起来。
边原抬手把手机递了给她。
沈乌怡接过,低头看见来电人的时候
甘姨打来的电话。从父母离世之后,她很少回去南城,自然也很久没见邻居的甘姨了,但她每年都会寄很多东西回去给甘姨,甘姨也知道她怕触景生情,一直没打过电话来。
沈乌怡抬眼看了一下坐在钢琴旁的边原,垂眸接通了电话。
“喂?怡仔啊,吃佐饭没?”甘姨声音激动了一下,太久没和沈乌怡通话了。
沈乌怡笑着,声音温温柔柔地应下,陪着甘姨聊了会天,兜兜转转,甘姨终于问了出口。
原来甘姨是看到了前些天的新闻,看她马上要拍电影了,又好像有了条仔,但她什么都不知道,担心焦虑了好几天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甘姨一直视她为亲生女儿看待,平常不怎么给她打电话也是怕打扰她。
沈乌怡没有一丝不耐,笑着跟甘姨解释了,那些绯闻都没个真的。
甘姨一直不放心,拉着她交代了好久,最后看时间也不早了,情绪却忍不住外露,尾音带着点哽咽的颤:“怡仔,我们都好挂住你……”
确实是很久没回去了,往日不回去更多是害怕被看出端倪,让他们担心,沈乌怡眼睛也忍不住酸了一下,又说了好一会儿。
挂电话之后她怔了好半晌,才拿起衣服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沈乌怡浑身都带着股氤氲的水汽,眼睛也水汪汪的,一张脸艳得不像话,很漂亮。
最关键的是……
她确实听了边原的,把那件给换上了。
边原低着头在弹钢琴,姿态懒散随意,听见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只一秒,眼眸一紧,喉结滚了下。
沈乌怡直接被他抱上钢琴,她吃力抓着他手臂,摇了一下头,边原抱着她,低笑了一声,应了下来,直接往上搂了一下她的腰臀,进了卧室。
她松了口气,差一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