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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能够成为最年轻的院长!”

郑兰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被辜负了:“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我是他的母亲,我能害他吗?他在外面不知道接触了些什么人跟着他们学坏了,从毕业之后就很少和我联系。”

“我现在想知道他的一些情况,还要通过别人去了解。做母亲卑微到如此的地步,我觉得很失败。”

云开沉默。

郑兰继续说道:“就算他对再多的不满,他至少应该说出来!像现在这样子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吗?”

她越说越气愤:“别的日子也就算了,今年过年他也不回来,只是敷衍的和我说了一句工作很忙,他的工作真的有那么忙吗?国家总统的工作都没有他那么繁忙。”

“除夕夜,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连这一天都不能放假?”

云开解释道:“抱歉阿姨,但是从今年开始确实很多的上班族除夕也没有放假。”

郑兰冷笑了一声:“这是国家的政策,但真正实施起来的又有多少人呢?只要有心,就算没有放假也能够回的去家。”

“他只是不想回家。”

云开直接说道:“是的,祁明不想回家。”

郑兰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云开说的这么直白。

郑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家是人的安身之处!我是他的母亲,就算我做的再不对,他至少应该要回家的,我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从他出生开始,我就开始为他计划未来的一切,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云开淡淡的说道:“祁明不想回去的原因我想阿姨你自己知道。”

郑兰声音激动:“我不知道!我能够知道什么!他太冷漠了,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祁明冷漠?

云开想起了夜幕下他所说的话。

他嘴角在微笑着,眼神中却一片冰冷,他说:“她想捆住我,她想继续控制我,她被困在时间里,就希望我也和她一起死在那里,痴心妄想,我再也不会对她抱有任何的期望,所以她的威胁对我并不起作用。”

“她每次都想用自己的人生经验,用欺骗,用强迫,帮我做出最优的选择。她在剥夺我的人生。”

“真想去死的话就去吧。”

“我无所谓。”

电话那头出现了物体掉落地板的声音,接下来是一阵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云开想起了很多年,她和祁明的第一次见面。

不是在学校,是在那个狭窄黑暗的楼道。

从父亲的朋友家搬出去第一次独自居住的云开,碰到了因为考试被扣了一分,被母亲鞭打跪在楼道里的祁明。

他的眼神虚无的不知道看向哪里,眼边甚至还残留着血痕,他跪敲着紧闭的不锈钢门。

不停的祈求着,一声接着一声:“妈,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吧,我以后会好好检查的……”

手指在不锈钢的门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记,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渍。

里面的人不为所动,甚至传来了恶毒的咒骂声。

无言对视中,云开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样子。

少年的祁明彻底奔溃,手捂住脸,深低下头,闷着发出哭声。

可是那扇铁门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动摇。

第二天一早,云开在学校见到了祁明,两人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祁明是直升上来的学霸,云开是从其他学校考进来的第一名。

站在台上演讲的祁明和楼道里跪着的少年仿佛不是一个人,台上的祁明穿着白衬衫,谦和有礼,是大家学习的目标,深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

他在学校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气质很温和。可是一旦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