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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自愿献祭的力量,采莲生在刘、林两家别有用心的劝说之下肯定不会轻易和镇长直接开战,而是囤积力量, 等待绝对的优势。这样僵持中,无论是哪方势大,另一方的受欺者必定会在欺压中反抗, 力量也会随即得到补充。”

苏松清看了眼面色中带着点嘲讽意味的云应闲,停顿片刻后才说道,“不管一开始两方的初心是小镇还是私欲, 是公平还是特权, 是正义还是邪恶,是男是女到最后都不重要了。最后只是两个夺权势力的相争, 最初的理想和誓言都变成支撑自己继续斗争的借口和谎言。唯一的结果就是活人越来越少, 而剩下的人被血与恨推着为了战胜对方继续争斗。小镇的人出不去, 也无处可去,无人可幸免,最终只剩下厉鬼们游荡在空荡荡的小镇中。”

“小镇只有粮食成熟季才会对外开放一个小小的贸易点, 所以在行商眼里是突然消失的小镇人口,没有任何尸体和痕迹,殊不知小镇的灭亡是个漫长而又血腥的过程,也殊不知自己走在了满是厉鬼的小镇中。”

“那现在基本可以确认真相是镇长在祭祀失去作用后, 想要保护女性开始通过厉鬼介入小镇的采莲生重启祭祀想要反抗镇长, 两边相斗才导致小镇灭亡?”刘栀子有些难以接受地说道, “可是……明明镇长她们一直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和更多的女孩子,我不觉得她们会眼看着小镇灭亡而继续争斗下去?这个探索时间还有半小时,我们要不要去找线索确认一下?”

“任何一种善念如果走上偏执的道路,都不再是纯粹的善。心善不一定会做好事, 像是大司寇以为放开对北山人的全面限制,允许他们来当赘婿,既可以避免北山人继续想尽诱骗镇上的女性私奔,也可以在镇上的监管下让女性不受伤害,但结果使小镇里更多的男性想要与他们同流合污,秩序更乱。还有那些自愿牺牲的男子,他们有的是抱着恨意想要复仇,但更多的何尝不是想要希望小镇的后生不要继续像他们一样永远生活在担惊受怕中。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献祭换回的力量居然不是用于与厉鬼斗争,而是会被用于私欲和贪心之人在行恶时保护自己。”

苏松清回想起刚刚的经历,再看看手中的灯笼说道:“这一次的镇长不再是一个受苦难的女人,而是许多女鬼怨念的集合,所以她做事难免偏激,她刚刚觉得杀了我和云应闲两个无辜的人换取灯笼的力量是必要的牺牲,那往后面对反抗的满怀恶意与贪欲的男性,总会觉得再多牺牲一些无辜人也无所谓。也许直至走到难以挽回的那一刻她可能才恍然醒悟,已经没有人需要她保护,这座小镇只剩下一个敌人站在她面前。”

刘栀子那边传来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不死心地说道,“那难道我们要回去阻止她召集那些厉鬼吗?怎么阻止一个人维权?杀了她,云应闲再自杀?这想想也不对吧!”

“栀子,你的时间还够吗?”关胜突然开口问道。

“够吧……”刘栀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现在也出不去,担心时间也没有用吧。”

云应闲推着苏松清从大门里穿出来,苏松清看了看刘栀子慌乱的表情,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时间紧急,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

“从哪里离开?”

“你们有注意一个人吗?那个在镇门口教女孩子们念诗经的闺塾师,不觉得她很眼熟吗?”苏松清抬头看向街对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等候的穿着淡黄色裙子的女子,“就像是年轻时候的晚先生。”

几人顺着苏松清的目光望去,在如同五年前一样稚嫩天真的脸上确实看见了一丝熟悉的五官模样,刘栀子脱口而出:“怪不得喊她先生。”

“所以小镇灭亡的真相是什么?机会只有一次,不是所有的答案都能让你们进入下一关,请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