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之人再也不能回来, 你就算找回妹妹也没有办法回到镇子。”名为阿春的女子担忧地看着母亲,“我们连妹妹往哪走都不知道, 你又怎么可能找到妹妹?”
“她是我的孩子, 我要对她负责。她是跟着行商走的, 我顺着茶河一路向下,总能找到她。”
接下来画面一转,苏松清的眼前画面被一分为二。
一边是秋池在一个山村中的一穷四白的屋子里和顾郎伺侯二老的画面。
另一边是白衣女子顺着河流一个人支撑着小船从河至江一路寻找女儿的画面。
“秋池, 你能不能把家里照顾好,我出去跑商很累了。我这次还特地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蓝裙子,结果回来看见家里这一团糟,你知道我多难过吗?”
“你们有看见画像中的这个小女孩吗?她应该穿着白色的衣服, 她最喜欢白色的裙子。”
“秋池, 我们家几代单传, 你一定要给我生一个男孩子,好不好?”
“你见过她,你真的见过她吗?求求你们告诉我,好不好?”
“对不起, 秋池,我只是喝醉了,我绝对不会再打你了!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太想要个儿子,你可以理解我吧。”
“秋池,你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怎么才找到你!你还那么小,你要怎么活啊!”
“你想走,你已经回不去镇子里,你还想去哪里?你要是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秋池,我会守在茶河畔,只要你想回来,娘永远在这里等你。”
女孩子被打断了双腿困在家中哭泣,男子为她抹去泪珠轻声细语地用着那些陈词滥调的道歉中再一次将她哄好。
白衣女子在河岸旁搭起一个木棚,每日早出晚归不顾风吹雨打地寻找自己的女儿。
女孩子的脖子被醉酒男子的大手抓住,朝墙上甩去。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手脚早已因为长期多次的骨折而变形,无法支撑她站立,她额头的血顺着墙壁流下,在墙角积成一小汪血水。男子不敢置信地抱着女孩子,又一次开始了他虚伪的悔过表演。
女子的白衣已经变成灰黑色,她撑着船在风雨中穿行,小小的木船在暴风中慢慢解体,女子坠入河内,水草和蛇与她纠缠在一起,她努力向上抬手却被蛇扯入河中深处。
那一刻日光突然穿过云层照在河面和屋顶,突然炙热刺眼的日光仿佛也在为这对母女的遭遇而气愤。
苏松清看着日光感觉到一阵眩晕,窒息感和额头的疼痛感一起涌入他的体内,他眼前分开的画面逐渐闪烁交错最终合成一个画面,他强忍着头晕看向眼前穿回黑衣的女子和怀中抱着的小女孩。
“我们终于等到落叶归根的这一天。”她们齐声说道,“我们母女在此刻也终于真正的重逢,谢谢你让我们从扭曲的邪恶的执念中解脱。”
“我知道你们只是想悲剧不再重演,抱歉。”苏松清看向母女二人,“愿你们的来生光明而又灿烂。”
黑衣女子浅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与苏松清挥手做了最后的告别。
再一晃眼,苏松清抬头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三个同伴和一个被绑在地上阴暗扭曲挣扎的人形物体。
“你终于醒了!”
苏松清点点头,看向栀子,勉强抬起手比划道:“你怎么回来了。”
“北边有专门的偷渡方法,我绑架了个人带我回来。”刘栀子提了提脚下的人形物体,“我装白衣女鬼在北山转了一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结果看起来大家都很怕鬼敲自家门。我还潜入祠堂发现了一些秘密。我担心我知道的不够全,所以顺便把这家伙一起绑来。他被吓得最惨,知道的事一定很多。”
刘栀子在地上盘腿而坐,稍显得意地说道:“